办公室里也不是没有其他人,但两个人都表现得极为压抑,也没人看过来,先把自己手上的事情忙完了下班了才是要紧事。
六点半,贺临笛下了班,她身边还有池说。
电梯已经没那么挤了,一共也就五六个人而已,贺贺临笛的眼角还有些红色,眼睫毛也还有些湿润,她心思动了动,伸手拉住了池说的手腕,而后往下,把池说的手牵着了。
贺临笛穿的是卫衣,前面有个兜,她把池说的手拉了起来,连着自己的一起放进了兜里,轻轻揉着捏着。
池说一路憋笑,非常享受这样的气氛。
因为天气回暖了,贺临笛的腿也没之前那么难受,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自己开车过来,现在有了池说,自己就熟悉地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池说系好了安全带,发动车子,将车驶出停车场了之后,问:“你觉得你爷爷现在知道了我们这样破罐子破摔的话,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池说没见过贺临笛的爷爷长什么样,但是从贺临笛的话里来看,她已经给对方自己安了个样子,而现在自己幻想的这个人,已经在她脑海里吹胡子瞪眼了。
池说想想都觉得有点好笑,嘴角就情不自禁地翘起了。
贺临笛想的跟她一样:“可能就是吹胡子瞪眼想要立马给我们加码半年吧。”她按了下车窗的按钮,“我想吹下风。”
“好。”
“别开太大了,小心感冒。”
贺临笛那边的车窗下来了一点点,风吹在她的头顶,之前染的那缕蓝色头发的发根处早已长了新的黑发,而她自己的头发也顺着长长了。
她手撑在了下巴上,看着窗外闪逝的路边的风景,说道:“我是不是该去剪个头发了?”
池说想了下她头发的长度,专心开车之余点了头:“我觉得可以。”
贺临笛转头看着她,眼睛弯弯:“现在理发店还没关门,要不现在就去?”
她们又回到了正常恋爱的时候。
池说没有异议:“好。”
于是车在下一个十字路口转了弯,去了贺临笛朋友开的一家理发店。
这家理发店在某个大楼的第二十楼,在进门之前,池说感慨了句:“不太好找。”
“我之前来的时候,有时候一个不注意还要迷路。”
下了车之后,贺临笛就没放开过池说的手,直到到了理发店门前,她才松开,而后跟池说并肩往里面走。
路上的时候,贺临笛已经为自己的这个朋友做过介绍了,她的初中同学,两人后来没在一个高中更没在一个大学,但是关系一直不错。
来迎接她俩的就是这位初中同学,贺临笛没说她名字,就说叫她小潇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