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族?血亲?
这些对于灰瞳而言,只不过是一些不知所谓而又陌生的字眼。
除了还活着的至亲之人以外,她不在乎其他的任何事,除了家人和朋友,对于她而言世界上就只剩下了踏脚石和敌人。
除此之外,便也再无其他。
“喝啊啊啊啊啊!”
灰瞳大喊着瞬间举起那块厚重的木牌朝着老天师砸了过去!
砰!
木牌砸空掀起一大片灰尘。
灰瞳站起身,背后两只新生长出的手臂无意识的来回摆动着。
啪嗒啪嗒
老天师闲庭信步着从灰瞳身后走出,手中的剑刃上不断的向下滴落着污血。
“原来还能长出新的来啊。”
老天师在袖子上云淡风轻的擦拭着剑刃。
噗!
两根新生的胳膊瞬间齐根掉落在地,污浊的鲜血瞬间喷涌着从断裂的位置迸发。
嗖!
灰瞳瞬间踉跄着跑了出去,只留下了一道灰色的闪光。
“你一直在拖延时间”
老天师转过身去慢慢悠悠的走着。
“却从未想过认真反击。”
“老师!你没事吧!我们来了!”
年轻的天师们匆匆忙忙的赶到现场,剑拔弩张的四处张望着,却只看见了老天师慈祥的面庞。
老天师看了一眼那群匆匆赶到的年轻天师们。
“我没事,对方逃跑了,受了一点儿伤,但是还不至于影响行动,我去追,你们继续在城市里搜救难民,别离我太远,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可以随时赶到。”
[就当是带孩子们出来训练了。]
老天师心里如此想到。
“是!师秦!”
几名年轻天师之中看上去最为年长的那一位瞬间朝着老天师立正行礼,随后才带队出去。
“他们需要磨炼,不是吗?这种程度,哪怕是遇上了那个状态的她,被惹急了,也是有可能丧命的。她可从来不在乎自己人以外的人的死活,不是吗?”
一个身穿着黑白燕尾服,反着戴着人面面具的家伙从早餐店的后厨走了出来,手里还抓着一个已经冷掉的馒头。
“孩子们总是会长大的,必要的牺牲必不可少,没有牺牲,就没有和平,只不过,在我这把老骨头燃尽之前,能替孩子们多少挡着一点儿是一点儿,人呐,老了老了,就不希望自己以前走过的老路,摔倒过的坑,在别人的身上看见再发生一次了,老了老了,护点儿短,也算是情有可原。”
沧!
“我说过的吧,如果你再敢出现在我眼皮子底下,定斩不饶。”
老天师瞬间出剑,一剑朝着对方的腰腹刺了过去。
噗。
老天师一剑刺了过去,却只是扑了个空,剑刃刺穿了虚幻的泡影,搅散了并不存在的人影。
“哎呀呀,老爷子您可悠着点儿,一大把年纪了,闪到腰可就不好了,这块儿一没监控二没旁人的,我又打不过您,要是讹上我了我那点儿家底儿可不够赔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