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和死死盯着宋若言,像是要把他看穿。
宋若言别开视线:“你刚刚不是问我许了什么愿吗。”
“我的愿望是……”
“宋若言,我不想知道,”程夏和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生日愿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有三岁的小孩才会信,我更相信自己。”
“从小到大你许了那么多次愿,有哪次是实现了的。”程夏和嘲讽地看着宋若桉,“失败的最大因素,你不是很清楚是什么吗。”
“因为那时我不是向你许愿。”宋若言平静地说。
程夏和微微一怔,低头看着他。
宋若言向前一步,低声道:“现在我向你许愿,你可以实现我的愿望吗?”
程夏和错愕道:“我……”
“我不想走,我想留下来,帮我,可以吗?”
话音刚落,宋若言像是被抽走了全部力气,重心不稳,向前倒去。
“小宋!”
“宋哥!”
程夏和抢在宋若桉之前把人揽在怀里,陈舟瑾也终于赶到。
“宋先生。”陈舟瑾客气道。
宋若桉看着抱着宋若言的程夏和,眼中晦暗不明:“陈小姐。”
“宋先生把我的艺人逼得太紧,他现在录不了之后的采访了,怎么办?”陈舟瑾为难道,“明天我们还要赶最早的一班飞机去南京录综艺,节目组点名要求宋若言必须到场。”
“宋先生,你不得给我一个交代吗?”
六个人在陈舟瑾身后,把宋若言跟程夏和团团围住,陈舟瑾指了指天花板的摄像头:“宋若言的生日聚会,我们全程录制,并且会作为物料发布,宋先生,你确定还要跟我抢人吗?”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是不介意去宋老先生那里闹一闹,只是宋先生你……”
“陈小姐不必多言,”宋若桉面无表情,“今天我也是奉家里人之命,要带我哥回家过生日,既然贵公司不给我这个面子,不愿放人,那我也只好空手回去交差了。”
“不过贵公司可真是把剥削艺人做到了极致,我哥都这样了,你还要让他明天赶飞机?”
“这就不劳宋先生费心了,宋若言的身体我自会安排人去照料,”陈舟瑾说,“至少在我们公司,他是被当成个人看待的。”
宋若桉一顿,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转身离去。
陈舟瑾嘴角上扬,将宋若桉送出了包厢。
直到把宋若言送进了医院,他们才知道宋若言是回避型人格导致的抑郁。
“你早就知道了?”
病房里,林乔问程夏和。
程夏和盯着宋若言:“他自己说的,让我……离他远一点。”
“和宋若桉有关?”林乔问。
“嗯。”
南默唏嘘道:“小宋那个弟弟可不一般。”
“我刚上网查了,宋若桉今年才20岁,已经在剑桥大学拿了双学位,还是杭州宋氏在北京分部的总裁,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了,以后那还了得。”
陶洛看着程夏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连忙捅了南默一下。
南默讪讪地闭嘴了。
姜致小心翼翼地说:“不过宋哥是那个……什么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