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好像在忙,他接听的时候那边挺嘈杂的,像在吵架。
春哥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我说我一朋友让付超抓住了,付超现在让我一个人过去,我怕对方有诈,想让春哥派几个人来帮我。
春哥说好,又问我要了具体位置,便挂了电话。
把事情告诉春哥后,我轻松了很多,就好像这件事已经办成一半了,直到出租车把我送到体育场门口,我走下车,大雨倾盆落在我的身上,我才意识到一切未必会顺利。
我跑到大门下面避雨,又打了老鼠的电话,接的人当然是付超,我问他:“我到体育场了,你在哪里?”
付超怪里怪气地道:“真一个人过来了?胆量很大嘛!进体育场,到体育馆的后面来,那里有一排房子,我就在那里等你。记住,我只给你三分钟,时间一到,就别想见到你那好朋友了,现在还有两分钟55秒。”
说完,付超就把电话挂了,我本想给春哥发个短信告诉他具体位置,但时间太赶了,我根本没有机会,只好收了手机,再次冲入雨中,绕过体育馆往后面的那排低矮房子跑去。
雨水疯狂冲刷着我的身体,我感觉通体冰冷,鞋子早就被水弄湿了,如灌铅一样,很沉,尽管如此我却不敢放慢脚步,生怕迟了几秒,让老鼠遭受不必要的痛苦。
也不知道用了多久,我跑到那排房子前,来回张望,却是不见一个人影,只有一盏昏暗的灯挂在那里,孤独地照着。
“付超,我来了,你给我出来!”我大声吼道,雨水流进我嘴里一些,有点咸。
这时一扇房门忽然开了,一个人影站在那里,冲我招了招手,又钻回房里。
我知道,付超就在里面,我没有犹豫,直接冲了过去,右手上多了一把弹簧刀,准备找机会对付超下手,我可不信他会痛痛快快把老鼠放了,势必会好好为难我们一顿。
然而我刚走到那扇门前,里面的灯便忽然亮了,这突然的变故让我短暂失明,然后被什么人一拽,被带进门里。
那扇门在后面啪的一声关上了,而我,紧接着被踹翻在地,手上的弹簧刀也被抢了去。
糟糕!我趴在地上,慌忙抬头去看,只见付超和三个男生围着我站在那里。那三个男生至少有两个我认识,一个是宋飞,之前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他原来跟王阔,王阔离开后,他竟然跟了付超;另一个是瘦高个,我打过他,也被他追过,这人表面看起来很狠,事实上却是外强中干的一个人。至于那第三个男生是个国字脸,刚才冲我招手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
“老鼠,你怎么样了?”我这时终于看见老鼠,他此时身上五花大绑,正坐在角落那里,脸上有些红肿,显然被这些人打了。
老鼠嘴上塞着一块布,根本说不了话,只是冲我一个劲儿摇头,一脸悲愤,好像在生气我干嘛跑过来。
我怎么可能不来?他是我兄弟,我不可能置他的安危于不顾。
老鼠被打成那样,我正要找付超算账,一个脚却忽然踹在我身上,然后宋飞的骂声传来:“草!谁让你说话了,他妈的给我闭嘴!”
宋飞这个小人!我怒不可遏,爬起就想打回去,国字脸却是将弹簧刀架在我脖子上,冷冷道:“别动,这东西要是伤了你,可不能怪我!”
我只好停下动作,看向付超,冷冷问:“付超,你这是什么意思?真的要和我们动手?”
付超一扬眉,反问我:“怎么?难道你还以为是假的不成,刚才谁口气那么大,让我要杀要刮,尽管冲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