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少年龇着牙,默默地扭头。
「虽然现在是秋天了,但也用不到穿深秋入冬的大衣地步吧?」
——真是个怪人。
「还有美佳,你擦紫药水的手艺真的不怎么样……卧槽,快给老子结束这倒霉的上药工作啊!」
心情郁结的森下九段在外面的餐厅一搁筷子,猛地抬头,看到自家拿着刚刚洗好的瓷碗、冲自己微笑的妻子,讪讪一笑,抄起外套,直奔季清鸢下榻的酒店。
“季清鸢八段,我们来下一局!”
我看着某个下午刚刚让自己后悔说出挑衅台词的对象,不出意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揉了揉刚刚洗好,还泛着水汽的短头发,有些尴尬的看着潮湿的双手,开口道,“我先去洗个手,您先去搞定座位……成不?”
洗完手,将头伸到烘干器下吹了一分多种,拿着出门前被钟奕那丫头塞到口袋里的梳子,随便扒拉了两下,整了整身上的便服。
深吸一口气,打开厕所的门,迈出步子。
条件艰苦些,熬一熬就过去了。
不过还是很怀念每次对局前对局后,都能从何岚手上拿到的巧克力啊……
叹了口气,从棋盒里拿了两枚黑子,搁在棋盘上。
二、四、六……八。
我执黑。
既然我执黑,而你又不是木子清九段,那个执白胜率比执黑还要高的变态,那么我的胜算——
从一开始就比你高!
高中国流开局,右上角高挂小目后打乱森下九段的步调,圈地攥牢胜率。
“你认为,我会让历史重演吗?”
森下九段对局时,忽然犯了大忌的开口反问了一句。
“你认为,我会愚蠢到将陷阱布置相同的两次吗?”
我拈着枚黑子,大力拍在了左下角。
※
对局结束,一脸黑线的拽着自家徒弟往宿舍走去。
靠,人品真差。
倒床上看着天花板,耳边传来的唯一声音,还是钟奕姑娘被我拿了换洗的衣服丢到浴室里洗澡的流水声。
【果然不是小寒那个当初把绪方九段耍一边的极高人品,我只能差了半目输掉吗?】
“其实半目也还好了……”自我安慰,但是嘴角还是止不住的抽搐,“卧槽,怎么能这么倒霉的差了半目!我恨死日本的让子规则了。让六目半……丫还不如国内的让七目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