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怎么会因为抓住一只主动送死的小老鼠,就沾沾自喜呢?”
这话是奚云岫说的,但不影响他剽窃来装逼。
云雀听了李燃的话,心如死灰。
如果从侯府戒严开始,一切都在李燃的掌握中的话,那自己之后的所有行动,都在不断暴露,坐实自己细作的身份。
没有狡辩的余地了……
莺莺院里酣歌恒舞,沉浸在温柔乡醉生梦死的人,完全没注意一场抓捕就在身边进行。
奚云岫坐在马车里,饶有兴致的听了会儿莺莺院里传来的笙歌,半晌才吩咐车夫。
“回吧。”
车夫不明所以:“夫人,云雀姑娘还没回来,不等她了吗?”
奚云岫:“用不着,她不会回来了。”
主子吩咐肯定有主子的道理,车夫没敢继续问,驾马离去。
侯府门前,容悃和夏元桑面色复杂的等着奚云岫。
容悃面对奚云岫,不再是挑衅的态度,而是正视她,欣赏她,以及……忌惮她。
容悃是在莺莺院,婉歌的房间里,被李燃找上的时候,才知道侯府抓捕细作的行动还没有结束。
就连婉歌都是细作的人,是细作派来勾引他的。
目的是打探容忱的生活习惯,从中分析容忱会喜欢将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再把分析结果告诉云雀,方便云雀在侯府内寻找细作们想要的东西。
容悃那时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从不对恩客假以颜色的婉歌,会突然选他做入幕之宾。
还对他幼时的经历感兴趣。
本以为是倾慕他的才华,想深入了解他,没想到是因为他和容忱打小一起长大,希望从他幼年的事迹中,扒出与容忱相关的东西。
更令容悃崩溃的是,细作拉拢策反大昭官员,暗中交易的接头点,也设在莺莺院内。
细作们做好计划,若有重大交易需要掩人耳目的时候,就去窜动夏元桑来莺莺院抓容悃。
惹出八卦热闹来吸引人注意,从而掩护交易的顺利进行。
容悃,就是个被细作们玩弄于股掌的工具人,偏偏他贪恋婉歌的美色,被利用了还沾沾自喜。
简直丢人!
好在李燃给他留面子,这些只偷偷给他说了。
所以在夏元桑,怒气冲冲的跑来莺莺院捉他的时候,容悃能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反过来质问夏元桑,让夏元桑别闹了,免得影响官府办案。
夏元桑生气的走进来,迷茫的走出去。
容悃扯着协助官府办案,配合调查无奈献身的说辞,夏元桑连找算容悃的理由都没有了。
可容悃也从李燃口中知道,他只是抓捕细作中的一个小小配角,奚云岫才是幕后真正的布局者!
从察觉到云雀有异常后,奚云岫便着眼全局,开始谋划。
“我现在相信弟妹说的,不屑于用手段驱逐我们俩,弟妹若用手段,我们还真招架不住。”
容悃的桃花眼弯了弯,笑道:“弟妹既无意驱逐我们,那我们不妨和平相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