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之后,戎秋借口要去上茅厕。
走出去没多远就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
脚步虚浮无力,略显沉重,应该是一个普通男人。
戎秋放慢脚步,身后的人果然看准时机向他扑过来,他一个侧身,男人扑了个空。
“美人,我看你许久了,你歌舞不精,不如跟了我吧?我保证让你吃香喝辣。”男人不怀好意道。
戎秋听后,掐着嗓子为难道:“可是,班主早已将我许了人……”
“谁?”
“这人的名字我不敢说,你过来些。”
男人不疑有他,靠了过去。
戎秋一个手刀向他后颈狠狠劈去,男人没等反应过来便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此处偏僻,戎秋扒了他的外袍给自己套上,正好是深色的衣服,便于行动。
府里的地形图早被他熟记于心,戎秋隐在树上,暗暗计算着巡逻空隙,没一会,便顺利地潜入了书房之中。
与此同时,前厅。
周玉林带着几名陵海书院的学生一起在门口闹事,今日毕竟是寿宴,且接待的都是大人物,王文义本想让人那些钱将他们打发走,谁知他们声音竟越来越大。
担心影响声誉,王文义还是把几人接到了客房。
“你说说你们,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能无故毁我清白呢?”他坐在上方,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上去格外好说话的样子。
鹿鸣一“呸”了一声,怒道:“你这孙子,在这装什么装?我只恨自己没有学武,不然早就提着刀来砍你了!”
他表情足够凶神恶煞,然毕竟年纪尚小。
一个半大孩子在此处大放厥词,王文义被他逗得笑出了声。
“你这毛没长齐的小子,说起话来还真是天真可笑。”
“你!”自己的威胁不但没有吓到敌人,反而成了笑料,鹿鸣一恼羞成怒,恨不得冲上去让他见识见识自己的拳脚。
周玉林拦住他,“大人,您克扣朝廷发给陵海书院的钱数年,当真以为此事天衣无缝吗?”
王文义笑眯眯地,“孩子,你们读书人,可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啊,凡事都讲究证据,你空口无凭,又来此处大闹一场,真以为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他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不过你们也不用怕,今天怎么说也是大喜的日子。”
“去,拿五十两银子来。”吩咐之后,他又看着周玉林道:“小小心意,替我慰问一下杨院长。”
“谁稀罕你的钱!”鹿鸣一大声道。
“哦?难道你们不是为了钱来的吗?”王文义笑道。
“我们、我们是想拿回属于我们的钱!你的臭钱我们才不稀罕!”
“不识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顶撞,王文义也逐渐失去耐心,“寿宴结束前,你们就好好待在此处吧!”
“王大人!”周玉林高声道:“难道您真的认为我们不是有备而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