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摔得眼冒金星,趴在地上痛苦哀嚎,稍稍缓过劲儿来,就忍不住暴脾气“哪个鳖孙儿干得?!”
丝毫没注意到周围诡异安静的氛围,继续骂道:“新月饭店不是对外称最有秩序的机构吗,这都袭击客人了,好不管……管。”
他抬头,视线却被黑红色轮椅覆盖,再往上看去,是搭在扶手上的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尖捏着尖刀来回翻转,余光中瞥见周围倒地不醒的听奴,他的声音立即低下去,再怎么目中无人,这时也意识到了不对。
身体忽地僵硬,目光下意识往这轮椅的主人看过去,青年一头白发,此时背到后脑,露出全脸,他轻轻往下瞥去,锋利如同刺刀的眼眸叫人心脏一停。
随即他直接晕了过去。
张海哥:“……”他还没干啥呢。
背后的齐墨噗嗤笑出声来,低声道:“胆子小,不怪你。”
哦。
本来也不怪。
张海哥暗暗的想着。
三楼廊台上,站着一男一女。
“店都被砸了,你就不管管?”尹南风抱臂盯着楼下的青年,语气凝重。
“我打不过。”张日山举起手,露出手背上的疤痕“他留下的。”
尹南风沉默,紧握璧栏的手忽然松开,不管怎样,新月饭店的招牌都不能毁在这人身上。
老东西不管,她管。
张日山见她要下去,提醒道:“别惹他,后果你承担不起。”
尹南风冷笑:“怂货。”
张海哥看向迎面走来的女人,手中把玩的尖刀一顿,微微侧头,似乎来了点兴趣。
可实际上,他只是困的不行,还没睡醒,就被齐墨从被窝里扒拉出来,抱到了车上。
在推门进来的前一秒,他还打着瞌睡呢。
尹南风踩着高跟鞋,缓缓走近,她知道自己加上新月饭店所有人都不是他对手,但是打她新月饭店的脸,就是等于打她的脸。
“坏我新月饭店的规矩,平白无故打伤我的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来谈生意,尹老板,这桩生意你做不做?”
青年语气平淡,没什么情绪起伏,可一开口,所有人不由得屏住呼吸,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不像询问,反倒是像威胁。
尹南风压下心中怒意,道:“新月饭店从不和来路不明的人做生意。”
站在一旁的何剪西抬头,似乎觉得有些好玩儿,笑着说:“南洋沉寂多年,不插手九门之事,九门中人不认识我们老大情有可原,可上面那位不应该啊,怎么?忘了?”
南洋?
这是什么组织?
看戏的人顺着何剪西的视线落在三楼廊台上的张日山,那是个神秘的家伙,一般人都惹不起。
这种时候,都不肯下来帮一下尹老板,是因为惧怕吗?
这让他们越来越好奇南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尹南风皱眉,她知道南洋,从九门成立之初,南洋就已经壮大,就连张大佛爷也对这个南洋退避三舍,后来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南洋势力从长沙撤出,从此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