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师秦手一抖,差点一竹篾药给撒了。
项香抿嘴一乐,“靳师秦,我项香一直当梅朵为义妹,孙侯爷视她如亲女,你可敢娶?”
靳师秦更是站不住了,他慌忙道,“一百个愿意,一万个愿意。我早就愿意了。”
梅朵看着这只大狗狗模样的男人,乐的面若桃花。
“好!今日就在项府成亲,靳师秦,你算是入赘了哦!”项香拍手道。
梅朵难得有了一些羞怯,面上笑出幸福的红云。
晚上,一切婚礼用品准备就绪,孙侯爷被请上坐,靳师秦和梅朵终于喜结连理。
“真好!”项香道,“明日,我们就可以启程了。”
第二日,作为长姐和姐夫的他俩喝过靳师秦和梅朵敬的茶后,辞别不舍的齐太师,二人就下江南游玩去了。
……
安之收到了姑母的信,心中也是暖暖的。这么多年,姑父姑母终于可以轻松一回了。
可是信中对于兮息的身世的猜测,安之也是觉得很头疼:
如果说,兮息父亲是图南亲子,那么为什么会只身来到大新苏州府?
苏州府被灭门的萧家和兮息有没有关系?
萧家还有没有幸存者,如果有,会知道当年的真相吗?
兮息母亲如果是苏州萧家女儿,为何千里迢迢只身来到边关却绝口不提自己身份和孩子父亲?
姑父姑母一边去江南休养散心,一边也想查查至今无头的灭门血案真相。
安之不禁想到自己和紫苏的两次会面都被那个危鲁发现,但是他却没有示警,也没有追踪,而且每次我去圣山时,危鲁都会在那里,又是为什么?
送出去的那种药,姑母说,梅朵查验后,里面主要成分是曼陀罗和川乌。绝对不可以吃,不但没有作用,而且会上瘾,会彻底成为傻子。
兮息虽然有所好转,可是什么时候能彻底好转,还是得让梅朵看看,但是她被困在那里,又不能刺激到她,这何时是个尽头啊!安之头疼的捶捶脑袋。
“你在干什么?”门口传来京墨和广白诧异的声音。
对啊!我不再是一个人,我是有兄弟的。安之心想。他一改忧愁的样子,笑着把信递给京墨,“帮我想想办法,拿个主意。”
京墨和广白脑袋凑在一起仔细看完信后,一起和安之表现出一样的头疼。
“的确很麻烦!”京墨抓抓脑袋道。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个危鲁守在那里太危险,我们肯定跑不过他的箭。对吧?”京墨问安之。
“姑父送的宝驹都跑不过,何况你我!”安之很丧气的样子。
“先让紫苏弄清楚危鲁是什么目的,然后,我们三个轮流去,和兮息来个不期而遇,咱们不要躲着她。”京墨很肯定道。
“可是……”京墨打断了安之想说的话,“我知道你怕会刺激她,相信我,你姑母和你养大的孩子,不会那么不堪一击的。”
京墨看向安之的眼睛,“你是关心则乱,我也很心疼她,想念她。广白也是,紫苏更是。不然,她也不会愿意去那地方陪着兮息。”
广白自然是支持自家少爷的,“我觉得少爷说的对!安之少爷,相信我们!我们是兄弟。您也要相信兮息。”
三个年轻小伙子把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互相对视着,“我们除了要救出兮息,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辜负齐先生和靳师秦的教诲!”
……
边关的天冷的又快又早,早晚人们都会穿的厚厚的,虽然大新的兵士吃穿都够,但是北梁人开始着急了。
危鲁正在他的军营把玩那把小匕首,护卫来报,“将军,陛下召您入宫。”
危鲁立刻带着二十人快速赶到皇宫。皇帝阿鲁卡正在看舆图,图南在一旁陪同。
皇帝阿鲁卡见到危鲁,立刻请他上前,指着舆图道,“上次被南新细作烧了粮草后,桑吉大人来报,这个冬季有些难熬。所以,朕想请你,去抢了南新粮仓,据报,前不久,秦柏达给他幼子送了很多车粮草应该存在这里。”皇帝点点图上一个地方,然后询问危鲁,“你看如何?”
危鲁施礼道,“陛下,一般粮草所在地都会有重兵把守,再者,这是之前的舆图,自从上次我们偷袭后,南新早已加强防范,或者换了地方。这偷袭,怕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