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卡背手站在一边,紧皱眉头盯着那一块陷落之地,问道,“查清楚是什么原因吗?”
边上一名甲士上前道,“回禀陛下,如果是地动,不会只是这一处塌陷。臣等怀疑是土夫子之类异士所为,故而在皇城周围探查,发现有一处隐蔽的盗洞。让人进去查看后,发现了还有少量的火药残留。可以肯定,是人为造成的地动,引起的塌陷。”
阿鲁卡听完,双拳紧紧握住,一旁的内侍似乎都能感受到来自皇帝压抑不住的怒火。
“没有别的线索了?能知道是何人所为吗?”阿鲁卡不满的问道。
甲士瑟缩了一下身体,“回禀陛下,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线索。”
“那么小邺城的疫病查清楚来源了吗?”阿鲁卡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问道。
“回禀陛下,此次疫病几乎所有将士都或多或少都有症状,目前已经逐渐康复。据医者探病后猜测,似乎是来自于饮食中。”一边候着的桑吉回答道。
“饮食?那么,负责给他们做饮食的那些人查了没有?”皇帝问道。
“回禀陛下,那些人病的最严重。有几个脱水严重,差点死了。应该不是他们。”桑吉回复道。
桑吉思考了片刻,还是大着胆子道,“陛下,臣怀疑,此次疫病,是来自于那些外来的食材。”
阿鲁卡一怔,他顿时明白了,咬牙切齿道,“岭南王!”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从上次换回危鲁那次被南新嘉睿帝要挟之后,北梁之后的所有的交易都是和岭南王进行的。
不是说他们兄弟之间感情不合吗?不是传言岭南王会取而代之吗?原来是合起伙来一起耍弄朕啊!真当朕是好欺负的,是吗?
阿鲁卡询问桑吉,“爱卿你有什么主意?”
桑吉大着胆子回道,“那批在岭南王处购买的种子还没有成熟,且等等看。目前还是暂停与他的一切交易!臣一直以为,发展国力,不能依靠进口,要努力的自给自足,提高我们的特色才行啊!”
“爱卿直说便是!”阿鲁卡道。
“比如说,我们的棉花就是这九州大地最好的。不管是南新人还是西黎人,都是需要穿衣服的。尽管南新有绸缎,但是平凡的老百姓还是更需要布衣的。我们只要物美价廉,何愁没有销路?
之前和南新两位先生学习的那些劳工,都要善待之,只要有技术,何愁没有粮满仓的那一天?”
桑吉为了北梁的将来,鼓起勇气,用尽了心力,侃侃而谈。
“那么朕就要白白忍了这口气?”阿鲁卡恨恨道。
桑吉思考后,恭敬回答道,“陛下,之前圣山泥龙出现,百姓们对您并无异议的。您后续的政令,百姓都很赞同。只不过,图南大人,您不能再用了。”
“好吧!去把庆林叫来,还有危鲁。他也该做做事了吧!”阿鲁卡对危鲁真的有些不满。
桑吉还想说什么,但是他没有开口。
也许没有在皇帝的那个位置上,他永远不会明白:渴望称霸天下的雄心是每一个帝王与生俱来的追求吧!
……
大将军金章和副将田劲松都有些舍不得三个小伙子,千叮咛,万嘱咐道,“不要一回到那富贵之地,看到一群漂亮小姑娘,吟诗作对,赏花逗鸟,就忘了我们俩个老叔叔啊!”
他们三个则是再三保证,“我们不会待太久的!我们可是将门子弟,岂能做那种事情?”
三人同时嗤之以鼻。
目送几位远去,两位将军对视一眼,笑了,“还是太小了,不懂啊!”
……
兮息五人一共五匹马,两辆马车,日夜兼程的向京城驶去。
他们轮流驾车,轮流休息,有时候会抽签决定谁去最近的村庄买买东西,做些补给。
不过,抽签啥的那都是形式,因为去的最多的,做的最多的都是广白。
广白会假装无奈的摇头,“好!我去,谁叫我最年长呢?”
但是补给有了后,给大家架锅煮吃的,当仁不让的就是安之和紫苏了。
这个时候,京墨、兮息和广白都很自觉的退开了。
一是:他们不会做饭。
二是:看着安之和紫苏在一起煮东西时的样子,真的好养眼啊!
即使某一次很不幸是兮息抽中了,其余四人也会争着替她。
四人统一口径:“你这小屁孩,歇着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