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皆有弱点,秦家两父子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自负,这样的人不会允许别人比他强的!”北梁皇帝阿鲁卡轻蔑一笑。
“陛下,您就等着好消息吧!”图南看向南方,一丝难以发现的火焰闪现他的眼底。
……
慢慢的,秦晨钧入住的军侯府附近的茶摊、食肆出现了一些三三两两聚集的人,讨论的话题皆是对比前任孙将军和现任秦将军孰强孰弱的话题。
傍晚时分,一群做完工的男子又聚在茶摊,一个拿着斧头的四十多岁垂髯男子拿起大碗喝了一口茶,用袖口擦擦嘴,道,“我现在不管什么时候上山砍柴都不害怕,因为秦将军设置的十步一岗,真的很让我们安心啊!”
另一个头上绑着白头巾的中年汉子点点头,赞同道,“那些兵士真辛苦,但是我们老百姓心里是安稳的,这几个月我们的生活没有丝毫改变。孙将军离开时,把所有的人员都留给了秦将军,所有法规都没有改变,我们也不能忘了孙将军的好啊!”
“是啊!是啊!感恩朝廷!感恩陛下!”
……
不远处,一辆停了一会儿的马车慢慢驶进了军侯府大门,那个垂髯男子和包白头巾的男子对视一眼,分别丢下铜板起身,和周围的人打招呼,“回家了,明儿见啊!”
两人分头离开,然后绕道一个院子,两人推门进去,院子里已经有十多人在等待。看装扮,都是普通老百姓,但是再看眼神,都是狼一样的眼神。
“大人,我们这么轮流日去一次茶摊、食肆挑起话头,已经有南新人也在争论不休了,迟早会传到秦晨钧耳朵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装扮的人说。
“不用迟早,你们看着,最迟后日,法规定会改变。”那个原本是垂髯男子的人一把撕掉了假胡子,原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目光冰冷的年轻人。
“图大人好计策,不枉费我们潜伏了十多年。”一个挽起头发的年轻女子恨恨道。
“北梁受南新的压迫够久了,这一次,我们一定要让南新付出代价!”从牙缝里传出了这冰冷的声音,真让人不寒而栗。
……
军侯府内,秦晨钧早在府内侍从那里听到过这样的传言,今日他想自己亲耳听听,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那些话表面听上去都是在夸他秦晨钧,实际上都是在说他秦晨钧来这里戍边,来摘孙兆辉桃子的。
秦晨钧心头憋闷,一把扔了手边茶盏,然后对着侍从道,“请金将军来一趟。”
一会儿金将军到了,秦晨钧还是一如既往谦和有礼,先请金将军坐下,然后开门见山道,“本官认为那些换岗次数和人员可以适当调整,可以让兵士在闲暇干一些自己的营生,这样他们戍边心情也会更放松吧!”
金副将一听,反对道,“卫国戍边岂能放松,这不是田园生活,请将军三思。”
秦晨钧有些不悦,道,“如今我们大新国富民强,将士威武,北梁畏惧,十多年都不敢妄动,稍微改变一下旧规则又有何要紧?”
金章本来就是一个直性子,他不假思索张口就道,“这十多年的安定靠的是老侯爷和世子的十几年如一日的严防,北梁狼子野心从未改变过……”
“住口!”秦晨钧怒了。“你是大新朝的戍边副将,不是他孙家的家将,现在这里是我做主,你记住!”
秦晨钧转身对侍从道,“传令下去,十步一岗改为五十步,一个时辰城门驻守改为三个时辰。”说完了,就不再理金章将军,假装看起书来。
金将军气血上涌,他还是忍住了,他拱手退出,回到了自己的营房。
金章将军坐在案几边,深呼吸几次后,叫来了侍从,耳语几句。侍从离开后,来到了鸽房,放飞了一只鸽子,鸽子振翅高飞,方向就是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