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个眼神,就好像砸在了她的心上,还砸出了一个大血窟窿,她捏了捏拳头,给自己面前的杯子倒了半杯的白酒,从位子上站了起来,看着汪建民,笑着说,“昨天晚上无意冒犯,主要是第一回去,太紧张了,希望汪局不要放在心上,我敬您一杯。”
说着,尤染就将那半杯白酒一饮而尽,58度的白酒,尤染第一回喝,第一口下去,就从喉咙管烧到了胃里。
第二口第三口……已经灼烧到了没知觉。
放下杯子的时候,她捂着嘴角打了个嗝,才没将那些翻涌的液体呕出来。
她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对汪建民说,“汪局您随意!”
没料到柔柔弱弱的尤染会来这一出的汪建民懵了,直到尤染的这句话点醒了他。
尤染一个小姑娘都喝了,汪建民他不能不喝。
但他早已经是成了精的老狐狸,自然不会傻到和尤染拼什么自尊,面子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可有可无,就算要,也不可能在尤染这种娘们儿身上找。
他将酒杯里的那点酒喝完,竖起大拇指,对尤染说了一句,“巾帼不让须眉啊。”
末了,又对宴凌绝说,“还是老弟你的眼光好啊。”
这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暗示听到尤染眼皮一跳,本能的看向宴凌绝。
只见那人目光一闪,浅浅笑道,“没办法,就好这一口,要不就这辣脾气,早沉了多少回护城河了,你说是不,汪局!”
汪建民被宴凌绝那幽邃的眼睛盯着,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说,“千金难买君乐意呀,老哥我羡慕你啊,老弟!”
一个四十多对的中老年男人,尤其还是公职人员,家里没个门当户对的老婆怎么往上爬那么高,说不好女儿都快有尤染那么大了,亏他顶着一张人皮说这种话。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常有为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到了尤染的面前,小声的说,“二小姐,您喝点水!”
虽然常有为说的很小声,但止不住这包厢就五个人,还都没有说话,自然谁都听的清清楚楚。
还端着酒杯的汪建民最先变了脸色,看了看温寻墨,又看了看宴凌绝,最后视线落又落在了尤染的身上。
“小尤你是温总的女儿?”
尤染摇了摇头,说,“我这种身份怎么可能是温总的女儿。”
“小染,你……”温寻墨一副失意父亲的模样,欲言又止的模样简直让人怀疑他是被儿女抛弃的空巢老人。
啧……都是演技,宴凌绝冷眼旁观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话,“她婚前焦虑症,不要理睬她。”
小情和未婚妻还是有区别的,要是小情,就算是温寻墨的女儿,他汪建民看上也得往上送,但要是未婚妻,还是宴凌绝的未婚妻,他那就是在搀,也得忍着。
但汪建民不死心,尤其看着尤染胸前波涛汹涌的,就觉得躁动的坐不住了,“二少这是结婚了?”
“证领了,这还没来得及办婚礼呢,得挑个好日子啊!”
“那是那是,我认识一位大师,要不给;老弟你算算?”
“谢谢汪局了。”
见宴凌绝和汪建民聊着,温寻墨着急了,疑惑的看着尤染,“你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