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雪夜,废弃的厂房里,一抹诡异的红光透过破碎的窗户闪烁,撰稿人未曾料到,这一刻,恐惧已悄然降临。他只想寻找灵感,却不知自己将卷入一场多年未解的命案,一段埋藏在密室中的复仇。
正文:
每个撰稿人都在寻找灵感,有些从现实汲取,有些则来自梦魇。而我,偏偏撞上了最不该触碰的东西——那抹红光。
我开着车穿行在一片白雪覆盖的荒野,企图在寂静中捕捉些许思绪。自从接了这个新稿,我的脑子一片空白,甚至连一个构思都未成型。唯一吸引我的,是那座在雪地尽头若隐若现的废弃厂房。冰冷的空气如同无形的手,推着我靠近。
那时的我,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劲,直到我看到了它——在破败的厂房深处,一抹血红色的光芒从黑暗中乍现。那光并非自然的光线,它扭曲、颤抖,仿佛活物般有自己的脉搏。我的心跳开始与它同步,胸腔内的恐惧渐渐攀升。
“这不对劲……”我自言自语,转身想要离开。但就在这一刻,我瞥见了——模糊的玻璃窗外,倒映着一张扭曲的面孔。那不是人的脸,面部的线条被不自然地拉长,嘴角露出诡异的笑,眼睛在红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死寂的冷光。
刹那间,我全身发冷,腿脚如同被冰封住一般动弹不得。恐惧将我紧紧缠绕,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我只能看着那张脸,它在我的视线里一点点逼近,仿佛要穿透玻璃,直接爬进我的脑海。
“跑!”这是脑海中唯一的念头。我猛地一扭身,强行挣脱那无形的桎梏,向外狂奔。雪地上,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厂房周围,仿佛有无数的幽灵在尾随其后。那抹红光不断追逐着我,我甚至能感觉到它冰冷的触感滑过我的后背。
最终,我逃回了家,像疯了一般将门锁死,蜷缩在床角。然而,即便关上门窗,那张扭曲的脸依然在脑海中徘徊。
我以为自己逃脱了,但这只是噩梦的开端。
逃回家后,似乎所有的不安与恐惧都被深埋进了墙壁里。然而,窗外的暴风雪如同狂啸的猛兽,愈发凶猛,咆哮着将这座小城彻底吞噬。我看着窗外白茫茫一片,心头的不安丝毫未减。仿佛那厂房里的红光和扭曲的面孔,依然在我眼前盘旋。
一个电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天这么冷,今晚就来我这里避雪吧,路估计都封了。”是老朋友发来的邀请。镇子不大,我与他多年来相识,平日里偶有往来。想到家里空无一人,我带着些许犹豫,还是答应了。
朋友的小屋坐落在镇子的边缘,平日里就少有人往来。等我到达时,屋内的暖意扑面而来,驱散了寒冷的雪夜。他的木屋陈设简陋,昏黄的灯光照在木质地板上,显得安静而朴素。
不过,屋里不止我一人。
“这几位也是被大雪困住的客人。”朋友笑着解释道,神色如常。我环视了一圈,发现屋中已经聚集了三个人: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男人,表情阴郁而内敛;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女子,双手抱紧自己,似乎随时都在警戒;还有一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眼神不安,不时抬头瞥向门外。
这种莫名的紧张感,让空气变得凝滞。
我们围坐在火炉旁,热茶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然而却无法驱散内心的寒冷。雪夜总是给人一种无法摆脱的不安感,尤其是当外面的风雪愈加猛烈,似乎要将整个屋子撕碎时,屋里反而变得异常安静。
中年男人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低沉:“不知道各位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某种隐秘的火种,大家的神情都变得微妙。
那年轻女子怯生生地开口,嗓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其实,我最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每当我回头时,那影子总会消失在我眼前。”
“这种事可不只发生在你身上。”年轻小伙子也低声说道,“昨晚我在外面,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就像……有人在我窗外看着我。”
听到他们的言辞,我内心的恐惧再度涌起,脑海中闪过废弃厂房里的那抹红光和扭曲的脸。我喝了一口热茶,试图平复心跳,却发现自己手指微微颤抖。
朋友的眼神一直盯着火炉,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也许我该讲讲我父亲的故事。”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沙哑,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父亲……很多年前卷入过一起命案。那时候,我还年轻。”他顿了顿,火光映照在他沉静的面庞上,“那是个冬天,死者是一名酒店女郎。她被烧死在一间密室中,警察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尸体,但凶手却始终未能找到。”
空气骤然变冷,火炉旁的温度仿佛都随着他的话语降到了冰点。所有人都紧盯着他,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警方一度怀疑我父亲。他是最后一个见过那名女郎的人,也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但后来……案子不了了之,成了冷案。”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在回忆着那段往事。
“后来呢?”中年男人紧张地问道,仿佛这个故事勾起了他内心的某些恐惧。
朋友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眼神转向了窗外。外面的雪依旧在下,厚重的积雪掩埋了所有的声音,仿佛在吞噬着一切。
“我父亲在那之后变得非常奇怪。他开始频繁地外出,半夜独自离家。每次回来时,身上总带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屋里陷入了死寂,每个人都不再开口。我隐约感受到,这个故事背后藏着比表面更加可怕的秘密。那烧焦的味道,是否和那个未解的密室有关?我的脑海里忽然冒出无数可能性,但却不敢去深究。
窗外,风雪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我们。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朋友的故事仿佛触动了每个人的神经。我的思绪依旧缠绕在他的话语中,那烧焦的味道、那未解的密室,像是一张笼罩着所有人的黑暗之网,逐渐收紧。
“你父亲后来怎么样了?”我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不自觉的颤抖。
朋友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说道:“他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像是有某种负担压在他心上。有一天,我偷偷跟踪了他。我看到他去了镇外的那间废弃工厂……就是你今天提到的地方。”
一股寒意瞬间从我的背脊窜起。我下意识地看向窗外,仿佛那红光又一次在黑暗中隐隐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