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站在队伍最后面,很不起眼的位置,从指尖凉到心头,他清晰的感觉到,一种亢奋又极端的情绪,正一点点蚕食着他曾经对虞文知的感激。
崔京圣挑挑眉:“看来我的两位辅助有事瞒着我。”
与lika不同,崔京圣这句话说的却是中文,像是希望在场所有人都能听懂似的。
我的,两位辅助。
盛绪几乎瞬间就被这种说法给点燃了,他拧起眉,面色不善。
“谁是你的辅助。”
他也不管崔京圣能不能听懂,直截了当就驳了回去。
崔京圣这种人,他小时候见得多了,永远话中有话,暧昧不清,意有所指,进退自如,他父母常常不堪其扰,但碍于种种掣肘,又不得不与这样的人周旋。
“坏喽坏喽,炸药包又发作了。”茂义斜着身子,小声伏在泽川耳边吐槽。
泽川只好苦笑,盛绪这脾气,除了队长谁都没办法。
几道目光落在虞文知身上。
崔京圣听了盛绪的话(),却也并不生气?()_[((),反而保持着一贯的笑容,等着虞文知的反应。
虞文知眼风扫过盛绪,定了一刻,又不紧不慢地转回目光,眼睫微眨:“崔队不怕你的辅助吃醋,但我怕我的ad吃醋。”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调笑意味,漫不经心的衔上了之前的话,几乎顷刻间就散了层叠的乌云,露出漫天繁星。
盛绪眼睛抬起,又落下,愉悦沿着眼梢落到唇角,根本压不平。
崔京圣一愣,继而失笑,笑的有些苍凉。
短暂的交集过后,两队默契分开,到底是世界赛的对手,有那份竞争关系在,总是没法轻松自在的畅聊。
再次回到酒店,天已经半黑了,头顶是片墨蓝色,街边的灯亮了起来。
为了保证选手饮食安全,世界赛期间他们都要在酒店解决三餐。
但大家困得吃不下五星自助,只想早点回房睡觉。
俱乐部给世界赛拨的预算足,选手住的都是套房,虽然还是两人一间,但却各有各的卧室,可以互不打扰。
虞文知打着哈欠,在电梯里都快靠着内壁睡着了,走出去时也是半阖着眼睛,拿着房卡在门口摸索半天才把门刷开。
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身上风尘仆仆,再困也要洗个澡。
盛绪:“你先洗澡,我去找点吃的。”
飞机上的食物不好吃,虞文知挑剔,大部分都让给盛绪了,他自己就吃了点冰淇淋和面包。
说罢,盛绪就揣着卡下楼了。
因为虞文知那句话,他到现在都不困,但他也知道,虞文知说话前扫他那眼,是对他不太满意。
忐忑和欣喜纠缠在一起,搞得他现在只想讨好他。
煎三文鱼,鸡蛋羹,一个蛇果,由于没有玫瑰凉茶,退而求其次,盛绪接了杯火龙果茶。
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虞文知的喜好摸得这么到位了。
拿好给虞文知的,他又随便给自己带了两块披萨。
回了房间,他发现虞文知已经洗好澡了,正曲着一条腿,踩在办公椅上,半长的头发顺着后颈淌水,打湿了真皮椅背。
虞文知还是困,眼皮快要睁不开,要不是为了等盛绪,他早就进卧室睡觉了。
盛绪把端来的餐食摆在那张办公桌上,推到虞文知面前:“你吃点。”
“太惯着你了臭脾气。”
虞文知的语气里也带着浓浓的倦,毫无防备的状态,本性也就显露无疑,多少有点强势的意思。
盛绪并不在意,擅自舀了一勺鸡蛋羹,小心吹了吹,用手托着喂到虞文知唇边:“你随便骂,我喂你。”
“”
虞文知张嘴含下鸡蛋羹,骂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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