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绪将盖子小心合上,用力搂在了怀里。
这样饱含着情|欲与暗示的礼物,并没有完全将盛绪蛊惑,他甚至从中品出了一种不可亵渎的圣洁。
最初这场无妄之灾让他们都无能为力,他被囿于密不透风的亲情里,虞文知则刚刚经受亚运会选人标准的打击。
他在直播里,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的嫉妒,不满,和愤怒,他受不了虞文知对snow的半点维护,哪怕那只是一个队长应该做的。
可虞文知依旧理解且接纳了他的情绪,笑着让他记账,说自己一定会还。
虞文知没有敷衍他。
虞文知想还,想还很多,多到可以消解他遭受的全部委屈。
人为什么会为没有做错的事而产生歉疚,想要用尽全力的补偿呢?
只有感情是不讲对错和是非的,因为爱他,所以才想要补偿。
那样一个本性强势喜好控制的人,却愿意给自己套上枷锁,伏于他的身下,承受最黑暗时光里,带着愤怒的占有。
淫|靡与圣洁真的有泾渭分明的界限吗?
盛绪看到这份礼物,并不想狠狠地艹他,只想更用心地爱他。
回到家,盛绪将分腿器小心翼翼收在柜子里,有一天他们或许会用到,但一定无关于补偿,只会是兴之所至,意乱情迷。
他踏着黄昏最后一缕红霞来到tea俱乐部门前,门扉如初,他积压在心里的症结却溃散不见了。
有趣的是,门卫大爷又带着阿拉斯加在门口晒太阳,这个月份,也就黄昏的地面适合生物触碰。
但阿拉斯加今天没有懒洋洋趴着,它及时看到了盛绪,不是走,而是颠了过来,一边喘着哈气一边往盛绪腿上扑。
盛绪来不及跟这只大狗叙旧,他拎着狗腿腾到一边的地上,跨步往里走。
或许是走路速度太快,给了阿拉斯加比拼的错觉,它连忙兴奋地追了上去,脖子上铃铛摇的叮咣响。
盛绪随便抓了一个工作人员,问:“虞队呢?”
工作人员倒是认识他,连忙一指:“应该在宿舍,但是”
但是后面的话被阿拉斯加的嗷呜挡住了,等工作人员还想再说清楚一些,盛绪已经上了一层楼梯。
那个房间,已经成了他闭眼都能寻到的归处。
走廊偶有扯开的窗容纳风的入侵,几盆绿植便被吹得摇曳,像是扑簌簌挥舞双臂,为一场迫不及待的倾诉摇旗呐喊。
房门虚掩着,留出一道食指宽的小缝,透出的光笔直地印在盛绪身上,又在门扉彻底推开时化作包容的绸布,将盛绪彻底笼罩。
“洗——”
虞文知在听到房门声响时,便将声音吞了下去,他眉头拢在一处,眼里闪过不悦,但当转头看到盛绪的时候,不悦就理所当然的散了。
盛绪抬手推门,“呯”一声,阿拉斯加被锁在了门外。
阿拉斯
加一甩脑袋,躲开险些砸到鼻子的木板,不满的嚎了一声。
“你怎么——()”又是一句话没说完,但这次并不是虞文知主动吞下去的,而是盛绪堵住了他的发声渠道,让他被迫失声。
热烈又急促的吻不由分说地盖下来,被夕阳拖长的影子在墙壁上晃动,而与迫切相对的,是盛绪小心翼翼捏着虞文知衣角的手。
他对他有热切的欲望,也有仰慕和尊重,它们一同幻化成完整的爱,落地生根。
哥哥,我爱你。()”
在肺里氧气被扫荡一空后,盛绪才松开虞文知的唇,抬起湿热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