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把苏远这个瞎子都盯得感觉生理性不舒服。
不过苏远不知道的是,身边的张梓淇用更加凉飕飕的眼神与家丁抗衡。
何萱把苏远二人带到一间屋子,“请苏公子在此作画。”
张梓淇打量着这个不大的房间,打开门正对着便是一面白墙,除此之外连条椅子都没有。
……太奇怪了。
“恩?”苏远有点心塞,“画纸在哪?”
“不,不是画在画纸上,请画在你面前的墙壁上。”何萱向张梓淇略一鞠躬,“劳烦张公子请多多帮衬一下了。”
“那是自然。”张梓淇话说得文绉绉,脸上却不忘对着何萱挤眉弄眼。
“那请等我去拿颜料。”何萱说罢,转身离开,并关上了门。
苏远只听到嘎吱一声——
“苏远,苏远,你在哪里?”张梓淇的声音颇为慌乱。
“怎么了。”苏远向声音所在地伸出手,“我不就在这里吗?”
张梓淇紧紧地抓着苏远的手,苏远皱了皱眉,“到底怎么了?”
“没事……我抓着你就好了。”张梓淇低低地说。他终于知道这个屋子的不对之处在哪里了,这个屋子里,没有窗户!所以才会在何萱关门后陷入一片黑暗。
所幸何萱很快便推门而入。
又是嘎吱一声,张梓淇抬头,逆光处的何萱全身都落满了阳光,美得像是一团光,让人不敢直视,唯恐会被灼伤。
何萱怀里抱着一个坛子,另一只手拿着大小不一的毛笔。
张梓淇从何萱的手里接过坛子,“啧……怎么这么臭,什么味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苏远也皱着眉,他是盲人,也正因如此嗅觉相对来说比普通人灵敏多了,这股味道,不但臭,而且腥。
“这是血液和墨水的混合物,也是你画地狱图的原料。”何萱倒是面无表情。
“什么血液?”张梓淇立刻接话。
“废话,当然是猪血,难不成是什么?总不可能是人血吧?”何萱挑了挑眉,盯着张梓淇问。
“这是自然,像你这么漂亮的美女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对吧?”张梓淇咧开嘴,桃花眼笑成了好看的月牙。
苏远感觉自己嘴角抽了抽,上前从张梓淇手中抱过坛子,因为实在是有点受不了这味道只好不动声色地用袖口遮住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