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那时候的同欢,忧郁沉静的女子,有了罕见的明媚和张扬。
同他调着情,眼角眉梢都带着诱惑。
而他,亲手把那个同欢杀死了!
气氛,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好半晌,同欢轻轻地呼吸,然后从皇甫烈的怀抱中挣脱。
然后她赤着身子,去翻那款搭配礼服的包包,很快地,便拿了手机过来,递给皇甫烈。
她重新缩回皇甫烈怀里,维持着那个羞辱的姿势,说:“你要这样照吗?”
皇甫烈拿着手机,顿时想用这手机砸死她。
明知道他在羞辱她,她也不反抗了,认命似的让他折腾。
皇甫烈真的快疯了,给这女人弄疯的。
他羞辱她,是的,他羞…辱她。
可是,他却不准她自己羞…辱自己。
他就是那样扭曲的性子。
他可以不爱她,可是同欢却不能不爱自己。
他倏然将同欢转了个身子,紧紧……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那语调,几乎是吼得:“告诉我……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
皇甫烈自认察言观色那叫一个厉害,可是每次面对同欢,他都不知道她脑袋里的想法。
他跟她生活的圈子,隔得太远太远。
两人的思想,完全是两种模式。
皇甫烈止不住去试探,一次又一次,去试探她的底线,去试探她容忍的底线。
他这样的人,看着很强势,其实整一个脆弱的死小孩,心底孤独的要死,瞧着同欢,便喜欢同欢陪他一起玩,玩就玩,还不准人好过。
他其实特别的猜疑。
而同欢,更加令人看不透,到底哪一个是她,艳情明媚的那个,安静沉默的那个,亦或者此刻乖巧到宁和的这个……
他不想去猜了,便直接去问。
然而却问不出一个答案。
因为这种情况,同欢能想到什么呢!
脑海里空白空白的,被皇甫烈箍得紧紧的,冰凉的身子又渐渐回温了。
好半晌,她才说:“我会跟着你的!”
皇甫烈身子微僵硬,他曾经想问同欢:是不是他不论变得怎样?她都会跟着他?不论他好不好,不论他温柔或者凶狠,她是不是会一直陪着他!
这种脆弱的问题,皇甫烈绝不会问出来。
可此刻,他却得到了答案。
皇甫烈的脸庞,那张倾城的笑脸,出现了丝许的崩溃,他变得脆弱,如孩子般脆弱,如孩子般纯澈……
他的声音,如天鹅绒一般的高雅而迷人,低低地问着:“一直吗?”
皇甫烈保证,如果她回答的是“一直”,他会慢慢的好起来,对他的小婊…子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