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的喉咙里传来一丝腥味。
不流泪的人,通常宁可流血。
↓◇↓◇↓
白欣然在屋里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也不知都拿了些什么,蓦地又定住,双手抖着去抹不由自主流出来的眼泪。
实在是吓坏了,也心疼坏了。
展飞两天没回家,她打电话又打不通,好容易打到公司去,才听说他跟着丁总出差了。
根本没想到他们正好碰上了那场爆炸。
虽然丁伶伶在电话里说得尽量轻描淡写,但一个“刚做完手术”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这不是上次那种阑尾炎的小手术,这是爆炸啊!
小飞还不定遭了多少罪。
和白畅然一样,展飞也是她看着长起来的,就和亲弟弟没有什么两样。
更不要说他后来帮了她,帮了白畅然多少忙。
白欣然心里清楚,自己和弟弟亏欠展飞的,永远也还不清。
所以,看见他能遇到一个好老板,找到一份好工作,不是不为他高兴的。
要不是丁总,小飞恐怕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了。
对了,丁总……
白欣然猛然醒悟过来。
丁伶伶和展飞是同时碰到爆炸的,她自己有没有事?
真是的,也忘了在电话里问问她……
一边想着,白欣然就一边又找起女性的日用品来。
自己帮不上别的忙,但也不能对人家丁总不闻不问吧。
刚收拾得差不多,大门上传来了响声。白欣然想着是丁伶伶派来接自己的人到了,正要开门,门却已经缓缓地打开了。
白欣然看着对面两个身穿军装常服的男人,怔在当地。
一老一少的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去看门牌号。
“没错啊!”年轻的军人嘀咕了一声,跟着有些醒悟地向年长的确认,“师长,咱们是用钥匙开的门!”
听到“师长”的时候,白欣然哆嗦了一下,连忙去看年长者的肩章。
两杠四星,大校,师级。
“首长,您……您是……”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她还是结结巴巴地问。
大校皱了下眉头,说话倒是还算和气:“我是丁国雄。请问您是哪位,怎么会在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