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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一辈子忠心耿耿。好，我信你。

主持那日唧唧咕咕的话今日却意外想起来，秦墨看着阿真，目光灼灼：&ldo;拴住今生，系住来世。没有今生，来世相约。&rdo;那时他还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只是听到&ldo;一辈子&rdo;就随手给了，一切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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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阿真一愣，两人默默走出百货公司。突然一声枪响，秦墨立刻把阿真拉到柱子后面，手已经掏枪上膛，砰！外面发出一声惨叫，阿真整个人都傻了。秦墨一推她：&ldo;往里面跑，快！&rdo;他刚说完，目光一凝，迅速和阿真换了个位置，背朝外面。

副官吼道：&ldo;长官！&rdo;

秦墨身体晃了晃，躲到柱子后，咬牙勉强道：&ldo;阿真，听话，走。&rdo;

阿真怔怔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跑。秦墨一愣，突然笑了，心里发苦。跑真快，真是一点牵挂都没有。他回头看着街上，凤眸凌厉起来。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前仆后继，弹药充足。秦墨借着地势反击，可奈不住对方人多势众，他出门只带了两管子弹，现在都用完了。刚刚那颗子弹打在他右肩，他的整条右臂都麻木了，视野因为失血过多而模糊。只要再一炷香，他只能任人宰割。

砰！又是一枪，旁边的木箱多了一个洞，徐徐冒烟。他咬了咬牙，找准敌人的位置，就势一滚，猛扑过去，顺势抽出匕首，一刀封喉。街上又响起奔跑声，秦墨苦笑。来人边跑边喊：&ldo;秦师长！&rdo;

他们怎么来了？秦墨已经看不清东西了，他闭上眼睛，有个人跑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脸说：&ldo;秦墨，你别死！&rdo;那人的手很小，凉凉的。秦墨笑了，他想去握，但是抬不起手。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阿真和楚明玉站在外面。阿真脸色苍白，手脚冰凉。楚明玉安慰她：&ldo;别担心，师长吉人自有天相。&rdo;

阿真神情恍惚：&ldo;如果不是我……&rdo;

楚明玉说：&ldo;如果不是你打电话过来，师长现在就没命了。&rdo;

手术室的灯灭了，门打开，医生和护士推着秦墨出来。秦墨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黑亮的发丝散在枕头上。卸下军装的他看上去比平时年轻了许多。秦墨看着阿真，勉强笑道：&ldo;谢谢你。&rdo;又对楚明玉说，&ldo;医院里闷得慌，你带她出去逛逛，多带些人。&rdo;

楚明玉心想，秦师长大概是不想让阿真看到他虚弱的样子，于是恭恭敬敬领命。阿真曾在上海生活过两年，做生意东奔西走，偶尔见到什么风景，脑子里老有画面一闪而过，但总是抓不住。

她跟着感觉往前走，楚明玉笑道：&ldo;你去哪儿？这么有目标？&rdo;

阿真摇摇头，继续往前走，人越来越少，风越来越大。身后有个士兵说：&ldo;这么大的风，要临水了吧？&rdo;

黄浦江，水波滚滚东去，水声雄伟。阿真在江边站了很久。

秦墨的情况不算好，因为失血过多，右眼失明。两人回去时，他右眼包着纱布，冷着脸看报告。阿真脑子里的肿瘤要切掉，有一定的危险。

身边递过来一杯茶，秦墨随手接过，一抿，味道很熟悉，但好像好多年没喝到了。他回头，阿真站在他身边。他怔了良久，目光渐深：&ldo;你……&rdo;

阿真微微一笑：&ldo;少爷。&rdo;

秦墨攥着报告的手一紧：&ldo;你都想起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