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瘫坐在那阴森恐怖的墓地里,冷汗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地从额头滚落,那汗水多得都能汇成一条小溪了,把她的衣衫浸得湿透,原本干爽的布料就这么紧紧地黏在她的肌肤上。
周围那些墓碑在微弱得几乎要熄灭的光线下,阴森得吓人。有的墓碑歪七扭八的,像是被谁狠狠推搡过;有的则被青苔和蛛网爬满了,就像披了一件诡异的绿衣。
那点儿暗淡的光线像是被这墓地一口吞掉了,四周越来越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拼命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吸一口气都仿佛要把自己的肺给扯出来。
恐惧和无助像两个甩不掉的恶魔,紧紧跟在她身后。她的眼神里全是惊慌失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一会儿瞅瞅这边,一会儿瞅瞅那边,时刻防备着周围可能突然冒出来的危险。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林晓像是被一道惊雷突然击中,猛地从地上站起身来。
她的双腿还在不停地颤抖,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她的身体也跟着摇晃,似乎下一秒就会再次瘫倒在地。
但她咬着牙,狠狠地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一定是个噩梦,一定是!”林晓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在这寂静的墓地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慌乱,眼珠子不停地转动,慌乱地环顾着四周。
脑袋也跟拨浪鼓似的,不停地左摇右晃,急切地想要找到离开这个可怕地方的路。
脚下的枯草在她的踩踏下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音在这片死一般寂静的墓地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有无数双隐藏在黑暗中的手在用力拉扯着她的裤脚,想要把她拽倒在地。
她的鞋子上沾满了泥土和枯草的碎屑,那些泥土结成了硬块,枯草也缠成了一团,每走一步都觉得有千斤重,仿佛绑着重重的沙袋。
这时,一阵风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刮了起来,那风呼啸着,带着阴森的气息。
风吹得她的头发胡乱飞舞起来,发丝不停地抽打在她的脸上,带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
她的脸颊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苍白,就像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甚至能看到皮下隐隐透出的青色血管。
她的嘴唇干裂得厉害,好几处都翘起了皮,微微颤抖着,好像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恐惧。
她一边跌跌撞撞地走着,一边用手拼命地拨开那些挡在眼前的树枝和杂草。
那些树枝有的长着尖尖的刺,有的生着粗糙的皮,无情地划过她的手臂。
杂草也不甘示弱,锋利的边缘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道细细的血痕,可她完全被恐惧占据了头脑,根本没有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疼痛。
突然,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发出“哇”的一声惨叫,吓得林晓浑身一哆嗦,差点又跌倒在地。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她抬头看了一眼乌鸦飞走的方向,发现那里的墓碑更加密集,一座座紧挨着,仿佛在互相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晓不敢再往那个方向走,只能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摸索前进。她的脚步踉踉跄跄,好几次都差点被地上的石头绊倒。
她的脚刚抬起又落下,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呼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瞬间化作一团白雾。
此时的她,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淌。
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她发现不远处的一座墓碑旁,有一本泛黄的日记。
那日记被半掩在枯草之中,若隐若现。林晓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每靠近一步,她的心就多跳一分。
当她靠近那本日记时,一股浓烈的陈旧气息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呛得她呼吸一滞。
那股味道就像在潮湿的地窖中存放了多年的腐物,令人作呕。日记的封面破旧不堪,磨损之处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细纹,边缘处更是带着大小不一、深浅不同的斑驳痕迹。
封面上还沾着一些泥土和已经干掉的水渍,像是经历过无数次的风吹雨打。
林晓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牙齿也止不住地打战。她艰难地伸出手,那只手抖动得厉害。
她的手指僵硬且不听使唤,努力了好几次才慢慢靠近日记。她的手指终于轻轻触碰到了日记,就在那一瞬间,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传遍她的全身,她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寒颤。
那股寒意就像无数根细小的冰针,扎进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缓缓翻开日记的第一页,纸张发出“哗哗”的声音,这声音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墓地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这黑暗中唯一的声响。
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行歪歪斜斜的字迹,那些字迹的颜色已经褪去大半,变得十分暗淡,就像是被岁月无情抹去了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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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来到这座古宅的第一天,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和神秘。林晓用颤抖的声音轻声读着,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墓地里悠悠回荡,带着无尽的恐惧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