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硝趴在他的背上,抱住他的脖子,脸颊贴着他颈侧,小声骂道,“坏男人!”
“你讲点理。”林经桁背起她上楼,她真的瘦了好多,背起来轻飘飘的,他感觉像是背了个骨头架子。
林经桁又心疼又愧疚,语气也放柔了不少,“我背你上楼还成坏男人了。”
“你就是坏人!”陈雨硝胡乱踢腿,“我最讨厌你!看我断子绝孙腿!”
喝多了的小姑娘没了清冷无情,不讲理地胡闹起来。
林经桁心里一片酸涩,她以前就算不喝酒,也爱这么胡闹。
到了八楼,林经桁把人放下来,陈雨硝摸出钥匙,她的钥匙扣上就一枚钥匙,捅了半天,终于开了门,拔出钥匙拉开门走进去,反手就要关门。
林经桁拉住门,自己也要进去,陈雨硝吓了一跳,立即手脚并用把他推出去,“你不许进来!!”
林经桁不放手,“我为什么不能进?”
“就是不能进!!”陈雨硝恼极了,把他扶着门的手掰下来,“砰”一声,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林经桁,“……”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折腾一晚上把人带回来,最后连门都没进去。
这房子一层三户,中间户的大姐在加油站工作,今天值夜班,一开门看见楼梯上坐了个年轻男人还吓了一跳。
“唉哟,吓我一跳。”大姐捂着心脏,仔细看了看,“你是来找小陈的?”
林经桁正在看手机,闻声缓缓站了起来,点了下头,“嗯。”
大姐看了看表,“才十二点半,她这个点都没睡,你敲门叫她啊。”
林经桁淡淡苦笑,“不用,被她赶出来了。”
“啊?”大姐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也不好妄言论断,“那这怪冷的你就在这等着?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找她呗。”
“我也没什么地方去。”林经桁道,“就在这儿等着吧。”
“那……行吧。”大姐也没什么办法,下了楼,边走边叹,现在的年轻人呦。
傅沉西效率挺高,凌晨一点多,就把他拍的陈雨硝照片给林经桁发了过来。
第一张是陈雨硝咬着烟,吐出缭缭烟气,下颌削尖,几缕黑发垂下来,做了黑白处理,整个人颓丧里掺了几分痞帅和不服管,仿佛在说,爱咋滴咋滴吧。
第二张则换成了清冷破碎氛围,脸部特写,清纯的眉眼里全是悲伤。
林经桁手抵在额头上,心里像灌满了铁锈,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不这么……难过。
大姐早上七点下班回来,看见那年轻人还在楼梯上坐着,惊讶极了,“小伙子,你在这坐了一晚上啊?”
“嗯。”林经桁挂掉电话,站起身,“姐你看见她帮我跟她说一声,我去香港出个差,过几天回来。”
微信好友两年前就被她删除了,手机号也在他装醉打了十几个电话之后被拉黑了,他现在只能想办法让别人转达。
“哦哦,好的!”大姐吃惊得连连点头,“我肯定帮你说。”
林经桁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才大步下了楼。
他自己的公司在深圳的新项目和香港那边的势力起了冲突,他必须得过去处理一下。
陈雨硝今天休息,一觉睡到十点半,宿醉后头疼得要裂开,隐隐约约记得昨晚喝多了,好像被司机师傅送到了家门口。
两腿膝盖疼,屁股也疼,要不是衣服穿得好好的,她都怀疑是不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