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太接过话头儿,道:“你金爷爷说了,叫哈瓜。”
金老太丢了“密”,还把瓜的一声音说成轻声,高歌一边重复一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冯青山和金老头也笑。
金老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笑啥嘞?”
金老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你个老太婆,哈哈哈,是‘哈密瓜’,还‘哈瓜’······”
金老头学金老太,金老太这才听出自己说的不对,也笑得不行。
高歌笑够了才道:“这个‘哈瓜’······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
一不留神又“哈瓜”了,刚刚止住笑的众人又都笑开了。
“这个瓜我想等我走的那天咱们再切开,给我娘我姥姥带一块,切早了怕坏了。”高歌终于止住笑能说完整的话了。
金老太忙道:“都带回去,你家人口多,弟妹又小,让她们多吃点儿。”
“金奶奶,这种瓜咱们这边没有,是西域那边的,咱们两家都要尝尝。”
金老头也道:“歌儿,听你金奶奶的。”
“不!听我的!”高歌调皮的说完,跑去编花瓶了。
“从这娃儿来了,俺每天都很开心。”
“是呢,只要一看见小娃子啥烦恼都没有了。”金老头非常赞同金老太的话。
冯青山先还笑得直不起腰,后来就默不作声了。坐到自己的座位闷头编簸箕,手速飞快,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编进簸箕里。
金老头也开始工作。
金老太晒竹笋,盘算着要多采些给高歌带回去。
一晃就到了高歌离开的前一天。
花瓶早就超额完成了,高歌计划着今天再编一天,又多出四五个,明日是大集,金爷爷就可以多卖几个。
金老头见高歌又在编,就说:“歌儿,你自来了就不停的编,你娘要是看见多心疼。”
“金爷爷,我娘是不会拦着我干活的,她常说,能多做就多做。我姥姥也说,出力才长力。您看,我这小手是不是越练越灵活呀?”高歌说着,伸出十指做张牙舞爪状。
金老头呵呵的笑,“调皮!”忽又沉声道:“金爷爷真舍不得你走。”
高歌心里也是一酸,她也不舍这可亲可敬的爷爷奶奶。唉!太伤感了。高歌忙岔开话题,“金爷爷,我说的笸箩和笼屉,您不用着急编,指不定什么时候用呢。”
“嗯,好!”老金头应着。
金老太吃完早饭就又上山了,高歌拦都拦不住。
冯青山这几日似乎没有说过话,簸箕、竹篓、提篮、针线笸箩······一件件成品以惊人的速度从他手里出来,金老头全都过了目,没有一件不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