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铮则觉得自己出门吃个臭豆腐,结果回来又在姚甜甜这里发现了一颗薄荷味的口粮,正好当做作为清口含片给吃了。
但事实的真相,她就没有和两位室友说的打算了。
等姚甜甜睡着,伍铮难得不管自己犯不犯困,盘腿坐在床上,以一种新奇的目光看着周围,她发现了。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伍铮在出门吃夜宵时只是单纯的希望填填胃,可是吃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几个白衣人游荡在附近窃窃私语。
“就是她吃掉了那个东西的头?”
“真了不起。”
“人身……魂,难怪身体瞧着不太好。”
听过他们的声音后,其中一个白衣人似乎是发觉了伍铮听得到他们的声音,就笑嘻嘻的跑到她面前。
“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当时的伍铮不明所以,但也下意识的跟上,在经过一条很是幽暗的小路后,他们到了一处陵寝,前方有一红墙金瓦的高大建筑,大门上悬挂着“文武方门”的牌匾,
那些白衣人都对她说:“进去啊,快进去。”
伍铮便有些恍惚的往前走,她是运动员,体力好,也并不觉得这趟行程多费力,从文武方门到宝顶,途中经碑殿、孝陵殿、内红门、方城明楼。
她能察觉到周围有越来越多的人看着她,他们大多穿着明代的红色官府,还有人身披铠甲,牵着马。
直到一个魁梧而面容略丑的老爷爷站在她面前,和蔼的摸摸她的脑袋,说了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风调雨顺”,又说要送她一个礼物。
后来是一个红衣小将架着极为精致的彩绘马车,又走幽暗路径将她送了回来,临走前还对她恭敬一礼。
这是伍铮第一次和那么多的“非人”打交道,但他们对她的态度也都是尊重、敬畏的,莫非她还有什么自己都不清楚的身份不成?
她的感官似乎也变得灵敏了很多,起码在夜视能力增强了不少,这就是礼物吗?
伍铮并不知道,此时她的瞳孔变成细细的一条线,似是冷血动物特有的竖瞳,冷金色的光在她眼中流动着。
顺便一提,那一天伍铮没有睡觉,上午却没有犯困,让伍铮都误以为自己爱打瞌睡的毛病好了,但是到了下午,那股困劲儿就重新归来,要不是张芊和姚甜甜两个小女生强行把她从床上拽起来,她连下午的考试都要错过了。
就算如此,她还是在答完题后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个昏天黑地,看来她果然还是不适合熬夜啊。
而这种答完卷还能从容睡觉的架势,也让无数集训营的同学,以及带她那个班的老师,对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位大神可不只是在集训营这样,在参加o的时候也这副德行,据说在参加花样滑冰比赛时,也曾经打瞌睡到比赛前几分钟还在睡觉,最后是队友和教练一起上阵帮忙换衣服化妆,才踩点赶上比赛。
这心大的,也是没谁了。
然而她也的确是一尊不折不扣的神,从集训营开始,伍铮几乎没有攻克不了的题目,即使碰上了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的题型,这个题型能困扰她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一个下午。
就像拉马努金那样,打个瞌睡,养养神,醒来以后,之前搞不定的难题就可以搞定了。
“她是一个几乎没有短板的人,而且和大部分更加擅长数论的小孩不同,伍铮的代数和组合很强,最厉害的是几何,她的空间想象能力非常出众,在脑子里玩魔方都没问题,而且她英语很好,所以我偶尔会借她一些学术期刊看,她好像看得懂佩雷尔曼对于庞加莱猜想的解读,而且对那些物理、数学结合的综合难题更感兴趣……”
带伍铮那一班的方老师苦笑一下:“如果她不是那么爱睡觉就更好了,我不是说她不尊重老师,在上课时也睡,但她除了上课和考试以外都是睡不醒的样子,考试的后半段也爱睡觉,有一次她没拿满分,就是因为写完卷子就睡了,都没好好检查。”
站在旁边的马老师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她还一直是第一名?”
方老师摇摇头:“是啊,一直都是第一,她都会错的题目,别人就更写不出来了,据说从小无论是花样滑冰还是考试,她都没拿过第一名以外的成绩。”
他没说的是,伍铮做题打草稿的版面也比别人少,很多需要计算的部分,她都习惯心算,要不是为了分数,一些推导过程她恐怕都是懒得写的,这也是她的主要丢分点之一。
这点到是和周谦乐很像,那小子也计算能力强,而且是整个集训营数论最厉害的那个。
所以方老师对伍铮其实满意得很,对她睡眠过多的怨念,也不过是因为方老师喜欢给那些有余力做更多难题的学生丢更多难题,并允许他们随时去问,也就是随时都能给他们开小灶。
唯有给伍铮开小灶时,她总是做完题就开始揉眼睛,看得方老师怪不忍心的,但也还好,起码人家再困,第二天还是会踩点抵达教室,从不迟到,这么一想,其实和她同寝室的那两个女生也挺不容易,天天都要负责喊这么个人起床。
旁边一位戴眼镜的年轻老师笑道:“估计这女孩都没遇到过什么像样的挫折,天才就是了不起啊,她又是个女孩,逆商恐怕不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