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渊听了,无反口辩论的言语,只是只身不动的看着他,神情显现出落没。
华延又看着他一眼,说话还是不留余地:&ldo;你现下就是这干枯易脆的树枝,想要成为我手里的这根,还远远不够。你想要撑起沈家的忠志,想要为我赵国打一片江山,你的能力还远远不够。&rdo;
沈凉渊怔怔的站在那儿。从来没被人这么醍醐灌顶,没被人这么用针一样的话刺过,就像是猝不及防的锥上脊梁和心脏,针针彻骨。
从小到大自己一直都在努力,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可是原来,自己在他面前是这么不堪一击,在他眼里是这么的一无是处。原来自己想要成为赵国的将士,这还远远不够,想要上阵杀敌,还远远不够。
沈凉渊没反驳,他弯腰捡起了被华延丢在脚边的树枝,它虽然柔软,但是富有韧性。虽然看起来不太坚硬,可是想要折断它,还没那么容易!
&ldo;我想成为你手里那根有韧性的树枝。&rdo;沈凉渊捧着手里的树枝,抬起头看着华延。
&ldo;什么?&rdo;华延负手在后,拿眼瞥他。
&ldo;我会证明自己,不落我沈家脸面,征战杀敌,收复失地。&rdo;沈凉渊的眼神无比坚定,没了失败后的落寞和灰心,反而是更加的坚韧。
他在华延面前扑通跪下:&ldo;沈凉渊拜见太子殿下!我会成为你手里抗衡各国的武器,将来助你收复江山,匡护赵国,退敌千里!&rdo;
华延终于一笑。父皇果然是没看错的,沈家没弱者。
&ldo;这可是你说的?&rdo;
&ldo;沈凉渊指天起誓。&rdo;
小小的少年,只有十二岁,可是神情坚毅,目光里有着星辰般的光亮,熠熠生辉,不肯磨灭。
&ldo;好!&rdo;华延点头,将剑从地上捡起,递到沈凉渊面前:&ldo;本太子的佩剑,随身携带从不离身。今日就送你了,你将来便可用它杀敌。&rdo;
沈凉渊抬头看着华延递上来的剑,有些惊讶,又将头低下:&ldo;……我习惯用枪。&rdo;
华延笑道:&ldo;好!他日若你诺言兑现,那本太子就赐你银枪杀敌破阵,待你战归百里相迎,许你荣华无限,有功必赏!你求什么,就给你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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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过了晌午。
阿翁敲门进了沈凉渊书房:&ldo;少爷,老夫人那边寻您过去呢。&rdo;
沈凉渊便赶去了后院。
沈母坐在榻上,一副急切不安的形容,等沈凉渊进来,就立刻招呼过去。
沈母道:&ldo;凉渊,郡主病了,都病了这些时日了,你待会儿用了饭就过去看看。&rdo;
&ldo;锦安怎么病了?&rdo;
&ldo;我这也是刚知道,郡主爱吃荔枝,早上我让人给她送了些去,下人去了又回来,才知郡主病了好些时日,送去的荔枝也说是没胃口,给带回来了,估计是病的不轻。&rdo;
沈凉渊差了下人一路带了荔枝,去了迅王府。
到那时,见太皇太后也在。老人家素来疼锦安,想来也是关切,出宫看望来了。
锦安原本躺在榻上,见了沈凉渊来,像是有了些精神,弱声唤道:&ldo;凉渊哥哥来了。&rdo;竟是没了往日里的活泼生气。
太皇太后一看锦安这形容,心中生疼。
沈凉渊对锦安点点头,这才行礼拜见:&ldo;凉渊见过太皇太后。&rdo;
&ldo;凉渊你此时怎来了?&rdo;太皇太后只是背坐着对沈凉渊,语气有些责备的意味,多少是因为锦安现在受罪,沈凉渊来晚的缘故。
沈凉渊也有些内疚,也不辩解,道:&ldo;是我疏忽,不知锦安病了。请太皇太后责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