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是他从一个姑娘手中求的。”谢嫔静了静,随口说道。
“这般及时,竟还随时都带着药丸?”北冥萧夜讽刺,“还是说早有准备?”
一时间,殿内寂若无人。约莫是过了一个世纪,才再次听到有人说话。
“不如这样,你不说本王来替你说。”
他显得很大方,似乎也不为难谢嫔必须要说出自己父亲的罪状,只是道,“本王只需要你答是,与不是!”
谢嫔没有说话,内心却是强烈的思想在斗争着。
“你父亲有解药那是因为跟婉月国公主夜宁儿有合作上的关系,花毒下毒简单,便捷,容易。而且宫中若是不注意根本查不到。你父亲之所以有解药,是因为这毒他近期下过。所以随身备着解药,既能杀自己想杀之人,也能在关键时候救自己想救之人。是与不是?”
北冥萧夜笑道,“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是摇头,本王便将这解药给你。”
谢丞相额间冷汗倒流,无数次用眼神提示着谢嫔。若敢说半个字,便不算是谢家的女儿。
可是……这样的情况谁又能理解,那药如今在北冥萧夜手中,父亲也说了这药只有一粒。若是真的被毁了,自己的皇儿就死了。
一边是自己父亲的命运,而一边是孩儿的命运。谢嫔内心强烈的挣扎着,泪水无边的从眼角流落。
可最终还是闭目,暗自咬牙,在北冥萧夜面前点了点头,“是”。
北冥萧夜也大约猜到了结果,目光中有一抹淡淡的心酸。却也稍纵即逝,怒道,“皇兄和太子也在前几日中了此毒,本王一直查不清原因。谢丞相,今日之事又如何解释?”
“微臣只是……微臣不知道皇上为何中毒,那日带夜宁公主进宫也不过是贴身陪护。”
“本王听说那日丞相进宫,夜宁公主虽然进宫但并未在你身边待的时候很长。这其中两个多时辰,做了些什么。”
“也许只是巧合!”谢丞相笑道,“王爷总不能说微臣有解药,便代表微臣有不轨之心。谋害皇上吧。”
“本王可没说你谋害了皇上,本王只是觉得你的嫌疑最大。本王手中的把柄足以把谢丞相带入刑部接受审问。”北冥萧夜笑道。
“王爷确定一定要这样做?”
谢丞相冷笑一声,“微臣虽身份卑微,但也绝对不是软弱之辈。若是您一定要这样做,出现什么后果我便不知道了。”
“谢忠贤有欺君罔上之嫌疑,谋权篡位之动机,毒害龙体,意图不轨。其罪行已是罄竹难书。来人,还不带走!”北冥萧夜负手,周身王者霸气足以压制对方。
“四爷只是一个王爷,凭什么对微臣动手?”谢丞相怒道,“除了皇上,任何人都休想动微臣一根手指头。”
“这正是皇上的口谕,要抓你下狱。本王不过是传达口谕而已。”
“胡说,皇上都已经昏迷不醒。按理说今日就该长眠不醒了,如何传达口谕。”谢丞相恼羞成怒道,“这口谕是不是你编造的,谁又知道?”
“你如何知道皇上已经长眠不醒?”北冥萧夜蹙眉,沉声问道,“你已经预先推好,所以适才大闹乾清殿?”
“这……”
谢丞相脸色瞬间煞白,自惭形愧的闭嘴。慌乱之中竟也不顾及什么的口不择言,这下,算是坐实了谋害的罪名。
“来人,带走。给谢丞相挑一间好一点的牢房。”北冥萧夜厉呵一声,目光中满满的是鄙夷。
侍卫转身,从轮椅上将谢丞相拽起来。就这样将一身袍子褪去,拖入大牢的方向。
谢嫔看着谢忠贤此情此景,清泪两行怎么都流着不止。却不敢说半个字。北冥萧夜将那药丢给谢嫔,转身离开。没有给她任何一个求情的机会。
“将谢忠贤入狱的消息传出去,派人去谢家寻找相关证据。若有人敢反抗,格杀勿论。”
北冥萧夜凝眉,负手而立。周身的戾气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主子,您这是逼反啊。谢家根基稳固,这些年对谢丞相马首是瞻,唯命是从。若是知道您抓了谢丞相,必然会设法营救。到时候整个京都都会出现大乱子。”
“这场恶战,在所难免。”
风缓缓吹动他的三千墨发,他本至在一人。若是有些人敢自取灭亡,也的确该好好清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