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夜辉摇头:&ldo;不用了,他没有伤到我的内脏,都是些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rdo;
&ldo;别怪他。&rdo;憾生握着他的手轻声的说。
&ldo;不怪他,这是我应得的,他打的轻了。&rdo;他往里面挪动了一下身体对憾生说:&ldo;上来,让我抱抱你,我想你了。&rdo;
憾生小心翼翼的把头枕在他的腋下躺了下去,佟夜辉用手臂搂着她的后背,来回摩梭着安慰她:&ldo;憾生这样挺好,我欠你远远不止这一顿皮肉之苦,憾庭打我这一顿是他应该做的,也是我应该受的,你能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其他的我不在乎。&rdo;
憾生默默的听着,她躲在他的腋下清浅的呼吸,很久后,她用轻微的几乎听不见声音问佟夜辉:&ldo;夜辉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害怕吗?&rdo;
佟夜辉的身体僵硬了,然后他用力的把憾生勒紧着靠近自己的身体:&ldo;嘘,乖,别说,别说。&rdo;
夜辉,你记得,如果以后我死了,如果某天要是你的肩头落下一只蜻蜓,或者是灯下飞来一只飞蛾,你不要赶走它,那是我回来看你了,夜辉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rdo;
那是在一个黄昏,憾生说了这一段话,阳光的金芒散漫整个房间,他们紧靠的身体下印出一个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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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夜辉伤了脸在家休养了几天,他冷淡高贵地用果酱抹着面包片。这一天他们的早餐,阿姨很洋式地弄得是西餐,佟夜辉淡定地喝着牛奶,一张报纸遮住半张脸,憾生埋头剥鸡蛋壳不说话,气氛像外面的天空一样阴郁。
佟夜辉放下报纸露出一张还是青紫着得脸,忽然对莫憾庭说,:&ldo;你想让你姐姐就这么一只为难,别扭下去吗?&rdo;
莫憾庭抹面包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对面也是张着嘴愣愣地看着他的憾生。姐弟俩对视了半晌,憾生端着她的牛奶杯进了厨房,这种男人之间的对话,她留在这里反而可能要糟糕。
佟夜辉望着莫憾庭,&ldo;我们握手言和吧,为了你姐姐,她的身体不好,不要让她为难。&rdo;
两个都是高傲的男人,佟夜辉首先放下了姿态,莫憾庭放下手里的东西也看着佟夜辉道:&ldo;如果我从小是和她一起长大的,你跟她就没什么事了。&rdo;
佟夜辉微微愣了一下,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憾生从小感情那么空缺,那么也确实没有他的什么事了。他望着厨房的方向,不无感慨地说:&ldo;你说得对。&rdo;
莫憾庭收回目光,咬了一口面包,嘟囔着说:&ldo;你以后最好永远不要背叛她。&rdo;
佟夜辉看着他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他知道莫憾庭这是在妥协。
莫憾庭某种程度上的妥协让日子正常地往前进行着,冬天很快来临,憾生依然每天去莫憾庭的小公司混日子。
第一场雪来临的这一天,憾生早上起来跟着莫憾庭去上班,填空飘着小雪,路上泥泞,所有的车辆都慢行,车子驶上高架桥,从上面望下去一览无余的是阴沉的天空下,整个灰蒙蒙的城市。憾生望着窗外,车里的暖气熏得她昏昏欲睡,最近她精神经常不济,忽然来去的疼痛会隔三差五地袭击她,她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
漫长的车程让憾生睡了过去,她睡得深层甚至做了一个梦。梦境里她置身于一片皑皑白雪空地上,明媚的阳光在雪地上折she出一片金芒,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在逗着一个小女孩玩耍。她们背对着她,女孩穿的一团粉红,干干净净的,她远远地看着她们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悲伤,小女孩手里攥着一个雪团,忽然回头奶声奶气地朝她大声地喊:&ldo;妈妈,快来跟我玩。&rdo;
在梦里憾生忽然就知道她们是谁,再抬头望过去的时候,那个满头华发的女人也转过了身来,&ldo;妈妈!&rdo;憾生喃喃自语地叫出。
女人从来都没有那么温柔地对着憾生笑:&ldo;憾生,你要来吗?&rdo;
憾生在满脸泪水中醒了过来,对上的是莫憾庭一张惊讶莫名的脸:&ldo;你怎么了?姐?&rdo;
憾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么难过,她知道她梦见的是她多年前失去的那个孩子和她的母亲。她愣愣地看着莫憾庭,不知道是怎样一种千回百转的滋味,她忽然无力地堆他说:&ldo;憾庭,我今天不想去你那里了,你送我你姐夫那里吧。&rdo;
莫憾庭很惊讶,带着莫名其妙的疑问他还是调转了车头。去佟夜辉公司的路上,憾生望着车窗外忽然对莫憾庭说:&ldo;憾庭,我刚才做了梦。&rdo;
莫憾庭专心地看着前面有些打滑的路面,抽空扭头看了她一眼问:&ldo;怎么了?你梦见什么了?都哭了?&rdo;
憾生摇摇头:&ldo;不好的梦。&rdo;
莫翰庭安慰她:&ldo;没事,不就是做梦吗?谁都会做噩梦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