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撕咬与亲吻之间的动作,染红了两人的衣领。
空气都在凝霜,但两人相贴的地方却烫得惊人。
邹风眠的记忆,从透明实验箱开始。
那个两米见方的透明实验箱,是他降生的地方,也是他最初的囚笼。
箱体由特殊材料制成,能够承受诡异之力的冲击,四壁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监测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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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自己最早的记忆,冰冷的白光和永不停歇的仪器轰鸣。
研究人员称这个箱子为“孵化室”,在他们眼中,邹风眠不过是一个精心培育的“人形兵器”。
“为了世界和平”
“为了人类的未来”
“为了创造能够对抗诡异的完美武器”
这些说辞,就是他被制造出来的理由。
他的母亲是这个项目的主要研究员,而他的父亲则是一个被捕获的A级诡异。
两个物种的结合并非出于爱情,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实验。
研究人员希望能够创造出既有人类的理性,又具备诡异力量的完美混血儿。
从出生起,邹风眠就被当做一个样本。
每天都有无数的针头刺入他的皮肤,收集血液样本、组织样本。
研究员们要研究他体内人类与诡异的血统比例,要测试他对诡异之力的掌控程度。
他们给他注射各种药剂,记录他的反应。
有时是为了刺激他体内的诡异之力,有时是为了抑制那股力量。
每一次实验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但他从小就学会了不哭不闹。
因为任何情绪波动都会被记录在案,成为研究数据的一部分。
五年。
整整五年的时间里,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缸里的小白鼠,被迫接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实验。
研究人员从不把他当做一个孩子,而是一个需要时刻监控的“潜在威胁”。
即便是他的母亲,在大多数时候也只是站在箱子外面,戴着口罩和防护镜,冷静地记录着数据。
只有在深夜,当其他研究员都离开后,她才会摘下防护装备,隔着玻璃轻轻抚摸箱壁。
但她眼中的温柔总是夹杂着一丝愧疚和恐惧。
邹风眠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出生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他既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实验品。
他的存在是那些疯狂科学家一厢情愿的产物,妄图通过制造出更多的他,来实现所谓的世界和平。
每当他因为疼痛或者孤独而哭泣时,体内的诡异之力就会不受控制地涌现。
黑色的气息会在他苍白的皮肤下游走,让监测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
研究人员会兴奋地记录数据,仿佛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突破”。
研究员们都以为邹风眠的母亲只是个冷酷的科学家,殊不知她每晚都在暗处流泪。
那些深夜里,她站在“实验体A”的囚室外,一遍遍地道歉,恳求这个强大的诡异帮她救出他们的孩子。
“我知道你恨我,但他是无辜的。”她隔着特制的玻璃,看着那个始终沉默的黑影,“他还那么小,却要承受这样非人的折磨。。。。。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诡异从未回应,但他记得这个女人的气味。
他们孩子身上就带着相似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