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邰谙窈眨了眨眼,她再愚钝,这个时候也意识到时瑾初在为什么不高兴了。
&esp;&esp;她脑子这个时候转得也挺快:
&esp;&esp;“今日是表哥送来的酸枣?”
&esp;&esp;时瑾初意味不明地轻哼了声,听不出情绪,但到底没否认。
&esp;&esp;得了答案,邰谙窈沉默了下,她斟酌着语气:
&esp;&esp;“他的确对臣妾很好。”
&esp;&esp;捏着她脸的手紧了紧,但还是没让她疼,邰谙窈眨了眨眼:“但臣妾和表哥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esp;&esp;感觉某人有松动,她再接再厉,话音软得腻人:
&esp;&esp;“臣妾只喜欢您。”
&esp;&esp;时瑾初轻啧了声,他松了手,半点不信邰谙窈的话。
&esp;&esp;他勾着唇,问:“还骗过谁?”
&esp;&esp;邰谙窈被噎住,她恼得脸都染了红,瞪了他一眼:
&esp;&esp;“您真不解风情。”
&esp;&esp;什么叫她还骗过谁?
&esp;&esp;这不是摆明了说他不信她么!
&esp;&esp;邰谙窈有点气闷,也有点羞恼。
&esp;&esp;时瑾初捻了一颗酸枣喂到女子嘴边,他垂眸望了女子一眼。
&esp;&esp;他瞧得清女子当真对陈远川没有男女之情,所以,这件事轻飘飘地揭过去。
&esp;&esp;相较而言,其余事的确也没那么重要。
&esp;&esp;他也不是很在乎女子是否真的喜欢她,毕竟,她注定会一直留在宫中陪他。
&esp;&esp;谎言如果能持续一辈子,便和真的没什么区别。
&esp;&esp;时瑾初这样想着。
&esp;&esp;他觉得他也真心这样想着。
&esp;&esp;翌日,时瑾初离开合颐宫时,顺了一碗酸枣离开。
&esp;&esp;众人不解,张德恭也纳闷:
&esp;&esp;“您不是不能吃么。”
&esp;&esp;张德恭还记得皇上昨晚被呛到的情景。
&esp;&esp;然后,那碗酸枣被塞到他手中,张德恭闻着味都觉得酸了,下一刻,他就听见时瑾初的命令声:
&esp;&esp;“给太医院和御膳房各送去一些,让他们研出配方,在仪昭容那坛子酸枣吃完前,朕要看见成果。”
&esp;&esp;想到什么,他倏地冷呵一声:
&esp;&esp;“什么都靠别人,朕养着他们是吃白饭的么?”
&esp;&esp;
&esp;&esp;杜修容和敬修容掌权后,宫中忽然就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