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提菡萏池,他知道是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明明躲得很及时,他不应该看到我,难道是诈我?
云栖看了一眼李崇音,只一眼,她被那双波澜不惊的眼钉在原地。
便仿佛明白李崇音那句:三次了,如你所愿,是何意思。
没有第四次,这一次,李崇音其实只给了一个选择。
他之前放过她,是他主动给了机会。
现在,不过是不想给罢了。
云栖是不想彻底惹怒李崇音的,这可比李映月那炮仗要麻烦多了。
云栖又想起李崇音的另一句教导:若是硬拼不过,便可暂时隐藏,等待机会。
她已经不是上辈子的云栖了,这一世她不会再疯狂地迷恋上他,只要坚守住自己,任他李崇音魅力滔天,都与她无关了。
云栖再次伏在地上:“能去静居是云栖的幸运,多少婢女都盼不来的机会,奴婢高兴都来不及。”
云栖装作自己很高兴。
李崇云不语,他可听不出云栖有任何高兴的样子。
这丫头永远都舌灿莲花,口不对心。
主仆两人各怀心思,仿佛一场无声的拉锯战,李崇音也没想到,同龄中第一个碰到堪称对手的人,是个女子。
李崇音有点意外云栖的顺从,他以为她会一拒到底。
像是看着什么稀罕物一样的看着云栖,为何会有这样一个多变的女子,她似乎永远都出乎他的预料。
待云栖离开,余氏又将他留下说了些叮嘱。
“虽知你必然不会做,但母亲还是要说上一句,希望你不要碰她。”
李崇音本就没这想法,但到口的话却转了转:“为何?”
余氏瞪了一眼:“难不成你还想?”这方面她还是信任长子的,他院里的哪个不比云栖更勾人。
李崇音笑道:“承蒙母亲信任,必完璧归赵。”
云栖与无端请了一下午,因心情郁郁,有些逃不过命运的感慨。
她甚至还考虑到,以后该不会还要被当做筹码再嫁给魏司承吧。
啊…提起来有点头皮发麻。
不慌,这一世还有机会。
云栖找不着人诉苦,现在余氏还没将她要去李崇音那儿的消息公布,若是公布,说不得又是一阵动荡。若她诉苦,她相信所有婢女都会恨不得掐死她这个得了便宜还不满足的人。
她想来想去,又去了后厨,至少能吃到东西,心情也会好一点。云栖一直努力的活着,不希望自己始终沉淀在糟糕的心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