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吗?”
冯时轻轻点头:“算是吧”
我仰靠在沙发上点上一根塔山,想着刚才的经历,想着白衣女子的面貌,她皮肤白皙,言语间尽是冷漠,眉目清绝,面如寒冰,哞若星河,一头乌黑的青丝随风飘扬,声音很清,像是玉龙雪山的雪一般,干净之余透着清冷。
这一夜我久久不能入睡,我有些失眠
隔天七点的闹钟将我吵醒,还是像往常一样,点上一根香烟,让自己清醒下去,吐出一口烟雾,余光瞥到那张全家福,轻叹口气,心中不免感慨万千,若不是这张全家福,我甚至都要忘了我的母亲长什么样子。
注视着照片里的苏凝她穿着朴素,却不失风情万种,我和桑婉一左一右在她身边站着,尽管那时一个单亲妈妈,独自抚养两个孩子,需要承受巨大的压力,可照片里的苏凝笑得是那样开心,我有些疑惑,这种开心是她发自内心的吗?倘若真的开心,她又为什么会离我和桑婉而去?
清醒了一下,我煮了一些白米粥,自己吃了一碗又给冯时留了一碗,就骑着机车去医院上班了,今天内科的一个同事家里有事请假,应领导要求我去顶了一天班。
在我们医院内科要比外科忙的多,一个上午我都几乎没有停下来,到了中午下班的时间,陆川贱兮兮凑过来:“怎么样啊在内科这一上午?”
“感觉比外科累多了,我还是喜欢清闲。”
陆川打趣:“呦,你也会感到累啊?我一直寻思,你很享受这种人困马乏的状态呢!”
听着陆川的调侃我不予理会,见我不说话他又说:“走吧今天不去食堂吃,哥们儿请你下馆子。”
听到陆川请客,我又感觉没那么疲惫了,后来又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这个电话是打给冯时的,我们的号码都没有变。
“我医院一个同事要请我吃饭,你也一起出来吃吧。”
“我去吗?不太合适吧我和他也不认识。”
“没什么不合适的,吃个饭就认识了,难得他请客,我们去宰他一顿!”
陆川听着白了我一眼,我笑着给他散了一根塔山。
“好吧,那你等我收拾一下。”
“嗯,我们一会儿去接你。”
“那麻烦了。”
挂断电话,陆川问向我:“谁啊?男同志还是女同志啊?”
“你希望是男同志还是女同志?”
“当然是女同志!我还是希望铁树开花。”
我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坐上陆川的奔驰c级,我们向我的出租屋开去,两千一个月的房租,在上城区真的租不到什么好的地段,但却是我感觉最有性价比的了。
“你还没和我说是男同志还是女同志啊?”
“见了你不就知道了。”
车子开到老小区,冯时在楼下形单影只的站着。
看到我和陆川下车,她向我们走来
“是这个女同志吗?”
陆川一脸不可置信,我点头示意。
“老天有眼,铁树真的开花了!”
冯时走到我们面前轻声询问:“什么树?什么花?”
陆川尴尬笑着:“啊,那个没什么,突然想念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