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越来越近,她害怕极了,只能把自己?缩成一团藏在角落里?,躲在阴影处,幻想这样就不会被看见了。
可她失败了,她还是被追到了。
阴暗潮湿的?小楼里?,黑影在她面前停下,没?有猜测中的?血盆大口?,也没?有散发着恶臭的?尖牙,任何伤害她的?物件都没?有。
只有一双伸到她面前的?手?。
骨节分明,肌色偏白,指甲修剪得很?干净,简直就是美术教科书上“手?”篇章的?优质示范图。
而在这只大手?的?手?背,还有一块淡青色的?鱼尾状疤痕。
从无名指偏下的?位置作起始点,与青筋交缠而生,最后蔓延到腕骨。
惹眼?,却不突兀。
甚至充满美感。
她依然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需要帮忙吗?”
“怪物”这样问她。
那只手?也更加靠近。
他的?声?音特别好听,低沉富有磁性,像密林山涧中的?汩汩泉水,哪怕只听一个音节,也感慨神清气爽。
忍不住让人沉沦其中。
甚至生出一些?据为己?有的?贪念。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想要看清“怪物”的?脸,可视线还未触及,梦境便戛然而止。
理智开始回笼,她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企图在一尘不染的?白色中窥探出黑洞的?斑驳。
“咳咳咳——”
不适地咳嗽几下,她坐起身,脸色不大好看。
习惯性地发了几个音,果然,嘶哑难忍。
她又感冒了。
每次一感冒,扁桃体总是最敏感的?。
没?脾气地努努嘴,她掀开被子下床,踩上米白色的?拖鞋,想要去楼下喝点热水。
房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她刚打开门,先前没?有听到的?熟悉声?音一股脑全都涌过来。
不容置否的?冲进她的?耳朵里?,然后像地铁上的?熊孩子一样上蹿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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