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困在了幼年的自己身上?
绝望、惊悚、无助,言卿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哥哥……”
“我该怎么办啊……”
梦境外,卧室里。
秦妄烬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却见言卿蜷缩成一团,眉头紧皱,细细的泪水顺着颊边往下流,嘴里念念有词。
一看就是做噩梦了。
他坐在床边,大手覆上她的额头,“卿卿,醒一醒,你做噩梦了。”
言卿猛地睁开眼,瞳孔剧震。
她惊魂未定地看着秦妄烬,胸口还在起伏。
“醒了就好。”
秦妄烬又试了试她的额温,
“我去倒杯水。”
等他端着一杯温水过来,言卿才发现他去洗过澡了。
没有多想,她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这是梦见我了?”秦妄烬打趣道。
言卿看了看他,迟疑地摇摇头,“我……想不起来了。”
“我只记得……一只乌鸦,还有featherwit。”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又好像脑子里被人塞进了什么。
突然头痛欲裂。
“嘶……”言卿闭上眼,“我头好痛。可能要麻烦萧頔来一趟了。”
秦妄烬将她搂进怀里,一手按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给萧頔打电话。
约莫半小时后,萧頔顶着黑眼圈匆匆来了。
“祖宗们,都两点半了啊,”他欲哭无泪,“到底是什么事?”
“我头痛得厉害。”
言卿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我感觉脑子里有一根针,头皮都刺穿了。”
或许是她的描述过于生动,萧頔听得直皱眉。
“言卿,你不久前才做过检查,理论上,不应该出现这么严重的情况才对。”
秦妄烬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叫你来是让你解决问题,甭管她之前的检查结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萧頔点头,“言卿,那你稍微忍一下。因为眼下我不能确定病灶,所以不能用止疼药。我要先检查一下你的头脑。”
凌晨三点钟左右,云景花园的灯又亮了起来。
佣人们把医疗仪器推进卧室,就连顾清焰和沈知意都被吵了起来。
顾清焰到卧室一看,萧頔正忙着把电极片贴到言卿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