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起棺吧!”
“九叔,你为什么突然叹气啊?”
不说九叔经验丰富,早就发现了环绕棺材的气息不对劲,
罗文更是站在一边,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对于那股即将复苏的‘怨念’,心中也充斥着无法言表的惋惜和同情。
面对任发的询问,九叔也不好墨守成规,考虑什么同行之间要留情面,心中也是有了隐隐的猜测,
“蜻蜓点水,雪花盖顶才是正确的做法,可是现在整片‘洋灰’盖在上面,下面的先人连气都喘不过来,更不要说蜻蜓点水了,如何还会有心情去保佑后人呢?”
啊!
“可是,这些明明都是按照风水先生的指示,我们一五一十照做的呀?”
哼,
“这块风水宝地,只怕你当初买来的时候,得罪了人吧?还是说,这块风水宝地,就是从风水先生那里‘买’来的?”
有钱人做事,从来就是以势压人,
而任发表面看起来一脸和气,说到底其实也是一丘之貉,
从蓝田镇走出去,几十年来除了祭祖,平时从未对自己的家乡做一些什么好事,修桥铺路这样积阴德的善事,更是一项都没有,
如果不是有事求到九叔这里,之前任老太爷下葬,为什么不来找他呢?
想到这其中的细节,九叔更是觉得任发当时把先人葬在这里,其中必然有蝇营狗苟的勾当在其中,
“呵呵,九叔。。。,那你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缩着脖子的任发,显然是默认了这其中的矛盾,他也是没想到,当初用了一点小手段抢了风水先生的墓穴,他会害自己家走了20年的霉运。
“哼,还好那个风水先生有良心,只是害你们任家半辈子,而不是害你们一辈子,害你一代,不是害你十八代!”
啊!
这。。。,任发嘴唇喏喏发苦,却是无话可说。
哐当,
这个时候,罗文和秋生上千帮忙,帮着几个青壮一起用滑轮将死沉死沉的棺椁,从地里给拔了出来,
“各位,今天是任公威勇重见天日,凡是年龄三十六,二十二,三十五及四十八,属鸡,属牛者,一律转身回避!”
头戴道冠的九叔,没有再管任发,而是整理着衣冠,开始了下一步的程序,
起棺迁葬,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特别讲究时间和规矩,无论如何都马虎不得,
不然生人冲撞了先人,让‘他’心生怨气,必然会多生祸端!
“回避完毕,大家整理衣冠,开棺!”
呛呛,啪,
呱呱,啾~
周围山林一阵乌鸦哀啼,飞鸟受惊的不详征兆,
动物的感知,当然比人要灵敏,
而脸色阴沉如水的九叔,还有一脸淡漠的罗文,就更不用说了,
呼呼!
铜钉被榔头撬开,棺材盖也被几人合力推开,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