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不知他要表演新节目?”
“只因这几日家中有事外出次数变少,是以听闻的消息自然变少了。”
“家中有事?怕不是惧内吧?”
“钱公子未婚未育自然不懂成婚之后的那些事,此话休要再提。据说今日的《闭口胡言》又会是新内容,你我二人一起去看看?”
“走。”
萧常禹就这样一路跟着一路听,不知不觉便来到韬略茶馆门口,看看门口放置的牌子,又瞅瞅店里摩肩接踵的人群,便忽然萌生出一个想法来——
不知道莫松言在台上表演相声是何种风貌?
这样想着,他便找了一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站在那里等表演开始。
片刻过后,莫松言在一众宾客们的掌声中走上台,英俊的脸上洋溢着春风一般的笑容,令见者不自觉地心头一暖,跟着笑起来。
“列位都来了?”莫松言在台上如聊家常一般做着自我介绍,“在下莫松言,这名字不错吧?里面可是有讲究的。”
“余幼时即好言能语,终日妙语连珠,然家中长辈喜静,故赐名‘莫松言’,意为勿发言……”
他之乎者也地说了一通,最后忽然来一句:“其实就是让我别张嘴、别说话!”
莫松言还随着话语做出适当的表情和动作,使现场的宾客产生一种身临其境之感,最后又忽然来一句白话,宾客听得猝不及防的同时便被逗笑了。
萧常禹听了却眉头一皱:能说话多好,为何不想让人说话?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闲聊片刻之后莫松言开始今日的表演。
这场演出里,他把这几日走访街市听闻到的家长里短编纂成几个小包袱,通过口技的形式展现出来,台下的宾客听了无不叫好鼓掌。
就连站在角落的萧常禹听了也抿唇微笑。
待到节目表演完毕,店里的伙计照例拿着碗感谢各位客人的打赏,走到萧常禹这的时候,他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碗里,伙计直接看呆了,好一会儿才吆喝道:“感谢这位客官赏的银子!”
店里所有听见伙计吆喝的人都往声音的来源看,想要看看是谁出手如此阔绰,却不想萧常禹放完赏钱就匆忙离场。
有不信的人凑到伙计跟前检查,看到碗里真有一锭银子之后也呆了!
什么家庭啊看个相声赏锭银子?!
还赏完就跑?!
莫松言听见伙计的吆喝也很好奇,可是打眼扫过去却只看见一个孤冷的背影,似乎有点眼熟,但那人走得太快,他也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认错了。
不过有了这一锭银子,后面的宾客莫名地开始攀比,纷纷拿银子当赏钱,于是到最后莫松言捧着碗把今日所得的赏钱扣在桌上之后,出现的是一座由银锭子和铜板组成的小山,更令他高兴的是银锭子的体积快赶上铜板的体积了!
这是大丰收的一天啊!
要是天天都是这个收益还愁赚不出来五百两银子吗?
那不是个把月的事?!
他笑得合不拢嘴的回家,迫不及待地想要与萧常禹分享这个好消息。
“萧哥,你猜我今日得了多少赏钱?”他一边问一边把包袱展开给萧常禹看,一脸等待夸奖的期待表情。
然而萧常禹却是一副不悲不喜早知如此的模样,这令莫松言分外诧异。
“萧哥,你一点也不吃惊?”
萧常禹心道:吃惊?这有何可吃惊的?人都有从众心和攀比心,男人更是如此,我这一颗银锭子放进去肯定会有这样的结果,这还是银锭子放晚了,若是早些时间放进去,也许今日所得的赏钱里银锭子的比例会更高。
他拿笔在纸上写道:日后时常准备一枚银锭子,演出结束后让伙计放进碗里,这样后面的人给赏钱的时候还怎么好意思给铜板?
莫松言看完揽着萧常禹的肩膀,竖起大拇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