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渔太阳穴隐隐作疼,她只说:“你知道就好,在我这,你永远比不上我朋友,你就是一滩烂泥。”
“夏桑渔,我诅咒你会被商陆抛弃……妈,你干嘛拉着我?你去拉她啊!”
桑渔笑了一下,是真的不屑。
“原来这就是你觉得,我会受到的最大惩罚啊?”她这时的语气都平静了下来。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爱情消失,婚姻结束,那也只是她人生中普普通通的一天。
就像项目失败、失去工作一样,她会尝试做更多的项目,会去寻找新的工作机会,她会坦然地接受任何一段关系的结束,并且开启新的人生,主动权一直在她手上。
张榕让夏桑纯少说两句:“你得罪她,以后你怎么跟她孩子相处?养老啊……”
“我有房有车,我怕什么,大不了去养老院!”
“养老院会虐待老人,都是孩子不孝顺或者无儿无女才送去的,不然你就自己生一个,随便找个男的依靠……”
夏桑纯气死了:“那我现在就送你去养老院,反正我生出来的孩子,就我这样,不杀人放火就算好的了。”
这下轮到张榕难受了,不知道是不是年龄上去了,她竟没跟夏桑纯对骂,才张了下嘴,想说什么,眼睛就倏然红了,眼泪无声地落下,她转头就走,用力地抹掉眼角的泪,抓起抹布,进了厨房。
姐妹俩都愣住了,她们早已经习惯张榕发疯的模样,从未见过她这样。
客厅一下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在说话,楼下汽车的喇叭声和小吃摊的嘈杂声格外清晰。
夏桑纯沉默了半天,还嗤笑:“这有什么的,她这性格不去养老院欺负人就算好的了,养老院又不是集中营,好吃好喝有人伺候……”
“你会对你爸说,要把他送到养老院吗?”夏桑渔问。
“我干嘛要对爸说?他和我生活好好的……”夏桑纯下意识反驳,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之后,她的话也戛然而止。
桑渔轻轻地笑了笑,她走到夏桑纯的房门口,盯着那个年代久远的木牌,悬挂的草绳已经断了好多次,但夏正坤有时间就会去补修。
“还公主的城堡。”
桑渔语气也很轻,看起来神色平静,却一扬手,扯下那块木牌,直接拗断了,扔在了地上。
夏桑纯:“你干什么啊!你是不是有病?”
“这个家里有正常人吗?”
“这是我爸给我的牌子。”
“给你的?”
“你又嫉妒了。”
夏桑渔一脚踩上那个木牌:“谁会嫉妒这种廉价的烂东西,你想骗你自己,你就一直骗下去吧,这个木牌本来应该在哪,你知道的吧,很多事情,是我懒得跟你计较,看你像个可怜虫,看你是个蠢东西,看我们三个都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