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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1页）

她不懂：&ldo;什么生---育指标？&rdo;

&ldo;就是生孩子的指标---&rdo;

&ldo;生孩子的指标？&rdo;她心说，生孩子就生孩子，还什么指标不指标？怎么听上去那么难听呢？像是哪个农民在谈养猪的事一样。

姚小萍追问道：&ldo;你没拿到生育指标？那你怎么生孩子？你没到学校去要指标？&rdo;

她还没把怀孕的事告诉任何人，想等到办了婚礼再说，除了家里人，外人当中就姚小萍一个人知道，她一直掩藏得挺好的，因为她只在吃过饭后想吐，而她一日三餐都是在家吃，所以单位上还没人知道。她不解地问：&ldo;生孩子还要到学校去要指标？在哪里去要？&rdo;

&ldo;应该是学校计生办的吧，我这不是在向你打听吗。如果你还没去要指标，那等你去的时候，你帮我打听打听，看象我这样再婚的，如果带个孩子还能不能生育第二胎---&rdo;

&ldo;你自己怎么不去问？&rdo;

&ldo;我怎么好去问？怕别人不知道我在搞婚外恋？&rdo;

&ldo;你丈夫那边---弄好了？&rdo;

&ldo;快了，就是孩子的事还没谈定，所以我要先打听清楚---&rdo;

她好奇地问：&ldo;那如果你带个孩子不能生第二胎，你就---不要孩子了？&rdo;

姚小萍没吭声，半天才说：&ldo;你肯定要觉得我是个没人性的妈妈，但是你不知道，如果你不爱一个人，你天天看到一个跟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孩子---那真的是一种---折磨---我那儿子--现在一举手一投脚都跟他爹一模一样---&rdo;

&ldo;是不是严谨他---不能接受你---带个孩子？&rdo;

&ldo;他没有，他对这些事无所谓，我带不带孩子，对他来说都一样，反正也不用他照顾孩子。但是我---很担心，他是独子，家里肯定想要个孙子，如果我带着孩子不能再生---那真的是太对不起他家了---&rdo;

她也觉得这是个大问题，忙安慰说：&ldo;但是严谨他没孩子，难道不能以他那边的情况让你再生一个？&rdo;

&ldo;有的说可以生，但有的又说不行，我搞不清楚，所以想请你问问。你也太胆大了，连生育指标都没拿到就怀孕了，如果到时候不让你生，你怎么办？&rdo;

这个问题她真的没想过，连生育指标都是第一次听说，她惶恐地说：&ldo;我想等到婚礼之后再---让人知道，我跟卓越都---从来没生过，难道我---生一个都不行？&rdo;

&ldo;不是说你生一个不行，你们两个都是头婚，生一个当然没问题。但是学校有指标限制的，每个单位一年能生多少都是有规定的，所以各单位都会制定一些政策，从年龄上婚龄上限制一下，不然的话，由着你们乱生，那还不该单位吃罚款？&rdo;

她吓坏了：&ldo;如果我拿不到指标，那怎么办？&rdo;

&ldo;那就打掉，还能怎么办？&rdo;

艾米：至死不渝（60）2007-12-2404:33:42

石燕慌了，问道：&ldo;那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师院是什么规定？&rdo;

&ldo;我也搞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我弟媳单位的规定是这样的：女方二十五岁以上结婚的，一结婚就有指标，二十五岁以下的要结婚三年才有指标，他们两口子商量结婚时间的时候，我听他们说过，那时我弟媳二十四岁，他们想干脆等一年再结婚，那就马上有指标---&rdo;

她更慌了：&ldo;啊？二十五岁以下的要结婚三年才能生孩子？那我---怎么办？&rdo;

姚小萍安慰她说：&ldo;我说的是我弟媳单位的政策，谁知道师院是什么政策？我生孩子的时候，我们单位就没这些政策。再说你卓越这么神通广大，弄个指标还不容易？既然他同意你生，那肯定是有办法的罗---&rdo;

她对这一点不敢肯定，很可能卓越跟她一样，根本不知道生育指标的事，所以也不着急，反正孩子不是揣在他肚子里，他就一天到晚忙他的事业，什么都不管。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急，对姚小萍说：&ldo;我现在去问他一下，看他是不是能搞到指标---&rdo;

姚小萍交待说：&ldo;如果他能搞到指标，你问问他，看他能不能帮我搞一个。&rdo;

她想姚小萍也真会见fèng插针，这种事也要卓越帮忙，但她想到姚小萍如果不是没人帮忙了，也不会找卓越帮忙，就支吾着说：&ldo;我先问问他吧，说不定他连自己的事都帮不上呢---&rdo;

她挂了电话，就满屋子找卓越，最后在一间大屋子里找到了他，但他坐得很靠里面，脸又不是朝着她这边的，她也不敢喊，只好跑回书房写了个小纸条，让门边的那个人传到卓越那里去。那些人都很配合，一个传一个，象击鼓传花一样。

花传到了卓越旁边那个人手里，而卓越还浑然不觉，正在聚精会神地听发言人说话，他身边那个人碰了碰他，把纸条给了他。他看了纸条，朝她这边望过来，看见了她，顿时脸红了，表情很尴尬，使她想起读书时候的事，班上那些同学在城里混了几年，从穿着打扮到言谈举止，都有点脱离乡下气了，但他们的乡下亲戚仍然是土得那么正宗，又不懂事，最爱上课中间跑到教室来找人，把那些被找的人窘得满脸通红。

她发现自己做了一回乡下亲戚，有点后悔，但在心里给自己鼓气说：我这不是有要紧事吗？如果没要紧事，我会跑来找你吗？

卓越走出来，压低嗓子问：&ldo;没看见我在开会吗？什么事？这么急？等我把会开完不行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