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消失吗?”纪泽珩闭上眼睛,“我……我该怎么找到你。”
贺笙想了半天,递给他一盏灯,“我的引魂灯,只要它不灭,我就会回来。”
魂灯随着她的心意变小,放在纪泽珩手心。
他睁开眼手指摩挲手心里的东西,半晌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根铜丝穿过这魂灯,接着毫不犹豫捅穿自己的耳垂,将它戴在耳朵上。
速度很快,都没有血渗出。
贺笙摸摸他的耳垂,“疼吗?”
“不疼。”
两人都没再说话,贺笙突然想起什么低头凑在他耳边说,“我们现在可是师徒,师尊,你这样抱着我真的好吗?”
纪泽珩脸发烫,但依旧紧紧抱着她,并不打算松手,他说话开始结巴,“没……没关系,我,我不介意。”
“真的吗?师尊—”贺笙拉长尾音,“弟子这可是在以下犯上。”
纪泽珩羞恼道,“也不算什么正式的弟子,我对你的身份心知肚明就够了。”
贺笙抬手摸摸他的脸,“你瘦了好多,嗯?以后好好吃饭可以吗?”
纪泽珩张嘴含住她的手指,舌头轻轻舔。
贺笙把拇指也塞进去,撑开他的嘴,“先回答我。”
纪泽珩微微皱眉,神情抗拒,“吃不下去。”
“那怎么样才愿意吃?”
纪泽珩眼神迷茫,“吃辟谷丹。”
若在以前他完全不要进食,但如今修为尽废,他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了。
“很难养回来。”贺笙收回手,把他摁回椅子上,拉过来凳子坐在他身边,端起粥喂他,“刚好凉了,我喂你。”
纪泽珩又觉得不好意思,“我,我自己来吧。”
贺笙躲过他的手,“没事,弟子应该做的。”
纪泽珩咬唇,“应知也!”
“弟子在。”
纪泽珩不肯张口,贺笙捏捏他的脸,“真不要我我喂?”
纪泽珩扭头证明他的态度。
贺笙放下碗,“那你自己来。”
贺笙托腮看着他,手腕颤抖拿着勺子小口小口喝粥,“经脉找人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