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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走上人行天桥，周围全是人，好多呼朋引伴拍照的游客，更吵。

只好花钱买安静，来一间咖啡厅坐下。

卓楚悦单手托住头，&ldo;周嘉庭说，这个周末他会来找我，我说了，他不必来，但是他行事从来只按自己的想法。&rdo;

没有痛快利落的分手，拖泥带水的感觉，使她心里有一点黏腻的焦灼。

陈诗敏一边听着她说话，一边东张西望，然后从另一桌借来一个烟灰缸，里面铺有咖啡渣，问她，&ldo;抽烟吗?&rdo;

卓楚悦惊讶一下，&ldo;你会?&rdo;

&ldo;不会。&rdo;陈诗敏笑说，&ldo;凡事都有第一次。&rdo;

她变魔术一样翻出一盒香烟。

&ldo;什么时候买的?&rdo;卓楚悦问。

&ldo;昨天。&rdo;

很淡很淡的女士香烟，散发出的玫瑰香气具有欺骗性，入口还是苦涩。

两张皱眉苦脸。

她们点的咖啡来了。

陈诗敏马上喝一口，冲淡香烟的苦味，就放下。

她说，&ldo;以前我喜欢晚上喝摩卡，一点都不影响睡眠，现在白天喝一杯，一整夜就睡不着了。&rdo;

卓楚悦点头，同样有感而发地说，&ldo;因为心里装的事情多了。&rdo;

陈诗敏笑，&ldo;本来以为除开美术上的事，你都不往心里想。&rdo;

这几天，眼见因为周嘉庭，她烦得整个人都消极了。

卓楚悦指尖沿着咖啡杯转圈，&ldo;我想的，只是不可以说。&rdo;

&ldo;为什么不可以说?&rdo;

&ldo;提分手之前，我同他说过，希望他不要像看守犯人一样，每天我做的每件事必须向他说明，是说明，不是分享，让我感觉好累，他说，&lso;你会累，我不是更累?每个人都有累的时候，不要把情绪放大。&rso;&rdo;

卓楚悦端起咖啡喝一口。

陈诗敏哑然，自己的前任与她有着如出一辙的烦恼。

卓楚悦也记起诗敏讲过的过去，抱歉地说，&ldo;我不该说这些……&rdo;

&ldo;没事，我正在反思自己。&rdo;

&ldo;你没有做错什么。&rdo;卓楚悦低下眼帘，摇摇头，&ldo;周嘉庭也没有做错什么。&rdo;

过一会，她忽然问，&ldo;诗敏，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我只想尽快摆脱他，没有顾及他的感受。&rdo;

&ldo;作为旁观者，在我看来，周嘉庭各方面条件，算得上是非常难得，而且他喜欢你，如果你好好和他说，他有哪里是你接受不了的，他还是会让步的，怎么看都是一个很好的选择。&rdo;

陈诗敏说的有道理，也是周嘉庭要她认清的现实。

陈诗敏继续说，&ldo;人无完人，你不可以要求一个人没有缺点。&rdo;

&ldo;我不是要他没有缺点，他可以有好多缺点，只要有一个点使我动心，就够了，但是……&rdo;卓楚悦遗憾地说，&ldo;我在他身上没有找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