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瑶瑾顾不得之前的伤心事,气愤道:“谁和你说我喜欢孙尚轩的?”
“芸娘啊。”
“许梦芸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提起许梦芸,阮瑶瑾不免有些伤心,她不在乎许梦芸挑拨离间,她在乎的是郡主竟然选择相信她。
之前也是,现在还是。
阮瑶瑾有些心灰意冷,不想再辩解,再加上之前沈青羽带来带来的消息,她不想再待下去了:“郡主若是真的这样想,那瑶瑾也无话可说,瑶瑾身体不适,需要回府休息,还请郡主恕罪。”
说着,不等谢嘉月开口,她起身就要走。
谢嘉月不明所以,心中焦急,这是怎么了,瑾娘怎么又生气了。
沈青羽看了半晌,也算是明白了她们之间的误会是怎样形成的了。
“阮小姐,别急着走,再陪我坐一会儿吧。”
阮瑶瑾停下脚步,这话若是谢嘉月开口,她不会停,但沈青羽,想起之前她隐瞒情况,拖她下水,还不知南临人想干什么,害沈青羽至此,她心有愧。
阮瑶瑾转身回来,谢嘉月见她真的回来了,满心欢喜,看着沈青羽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像是在说她好厉害。
待阮瑶瑾面色不佳的坐好,沈青羽才开口问:“郡主近来还与那许梦芸有来往?”
谢嘉月摇摇头:“没有,那日迎春宴后我们好久都没联系了。”
说起这个,她也很郁闷,以往她们若是生了别扭,都是自己先低头。
但这次不行,若是她先道了歉,又将青羽姐姐置于何地,她虽愿意以和为贵,但也不能漠视别人的好意。
“我听闻阮小姐与郡主是因许梦芸才闹了别扭,可否请郡主仔细说说?”
沈青羽装作不知内情的样子,阮瑶瑾惊诧的看向她,这些事情她不是都说过了吗?
谢嘉月不疑有他,“虽然我不知道瑾娘为何生气,但我觉得我没错。”
以这句为开头,谢嘉月打量了阮瑶瑾的脸色,确定她只是面色难看,没有恼火这才继续说道:“芸娘喜爱诗词歌赋,经常收集这些与我鉴赏,其中一个人的诗词写的特别好,胸襟宽广,心怀大义,若不是知道他是个书生,我还以为他上过战场。”
说到这里,谢嘉月脸上满是崇拜,“芸娘看出我欣赏此人,就常常拿着此人的诗词与我品鉴。”
沈青羽默默听着,这与阮瑶瑾说的一般无二,阮瑶瑾则是面无表情。
“突然有一日,芸娘告诉我,她发现瑾娘似乎心悦这诗词的主人,我开始是不相信的,直到我看到瑾娘那里偷偷藏着孙公子的亲笔墨宝。”
“荒唐!”
听到这里,阮瑶瑾按耐不住怒斥出声,吓得谢嘉月一激灵。
沈青羽淡淡的看了阮瑶瑾一眼,让她稍安勿躁。
“然后呢?”
谢嘉月呐呐不敢言,直到看到阮瑶瑾真的被压制不说话,这才怯怯的开口:“在此之前我也觉得荒唐啊,后来芸娘说她看见你在偷窥孙公子,怕我不信,还带着我一起去看。”
“直到这时,我才相信芸娘说的,我不懂你喜欢孙公子为何要瞒着我,我虽欣赏他的才华,但也只是欣赏,并无逾越之举。”
谢嘉月满脸委屈,刚知道这个消息,她只觉晴天霹雳,瑾娘与她无话不谈,如今却因一个男子疏远,她不是不伤心。
阮瑶瑾听了半晌,脸都憋红了,才险险脱口而出:“放…放肆!她竟然敢如此污蔑与我。”
沈青羽屏除阮瑶瑾的声音,又追问道:“那你们又是因何不搭理对方?”
“我一直在等瑾娘开口,可她不但不说,还说什么孙公子不是良人的话,话里话外让我离芸娘远点,我一时昏了头,才说了些过激的话,但那都不是我的本心,我只是恼她不坦诚,什么都不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