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武俊把消息带到安江关的话她爹和她娘此时应该往菩城赶了,不管刺杀她舅舅的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她总是要进宫通知一声的。
天黑的时候圣戚敲响了她的房门,凌笙歌打开房门看到圣戚表情非常严肃。
“怎么样?能进宫了吗?”
“明早过去,你准备好了?”
凌笙歌眉头挑起,“没什么可准备的,能进宫见到皇上就好。”
这一晚凌笙歌有些失眠,她有些担忧明天不能顺利的进宫见到皇上,还有些担忧就算见到皇上却不被信任。
最后还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才静下心来昏昏睡去。
圣戚看着窗外的月亮一夜没睡,一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目光就暗沉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凌笙歌和圣戚出了客栈坐上马车向余国皇宫驶去,凌笙歌戴着帷帽又遮光又挡脸,圣戚满头银发竖起马尾随风飘荡。
他那银白色的发丝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让坐在一旁的凌笙歌觉得明明气温很高却有一种阴寒之气从圣戚的身上传来。
“圣戚,你现在全身都是杀气,还想不想愉快的进宫了?”凌笙歌隔着帷帽看了他一眼。
圣戚嘴角动了一下收敛住了身上的气息,“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能感受到我的杀气?”
“我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都感觉到了,难道那些皇宫守卫都是白痴?”凌笙歌看了他一眼,“圣教主,你先让我顺利进了皇宫后再释放你的杀气好么?”
“好的!”圣戚痛快的答应了。
凌笙歌脸颊一抽翻了个白眼。
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皇宫外面,凌笙歌抬起头看着那高高的宫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站住!”离皇宫还很远马车就被手持兵器的禁卫军揽住,“什么人?”
圣戚下了马车,“我们有要事要见皇上,昨天我已经托人给皇上送了信,皇上说今天会召见我们。如果你们不信的话不如去问问皇上身边的泰公公。”
听到圣戚这么说禁卫军中立刻有人跑去传话,从宫门到宫内路途不近,这一个来回就要半个时辰了。
传话的人回来后在禁卫军统领耳边说了几句,禁卫军统领打量了圣戚和凌笙歌两眼,“搜身后才能进宫。”
圣戚一抬手让他们搜,“我随意,不过我身边这位姑娘你们却碰不得。”
“笑话,不搜身你们见了皇上掏出凶器怎么办?”
凌笙歌扯下帷帽,“你们想搜也可以,找两个女人来。”
其实凌笙歌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也知道这些人是忠于职守,不过她岂能让一群男人碰她。
禁卫军首领在看到凌笙歌的脸时愣住了,“公……公主!”
十六年前他刚刚当上禁卫军,那时候见过余国公主一面,还是在公主出嫁的那天。当时所有看到公主的人都惊为天人,这辈子都没办法忘了当年的那惊鸿一瞥。
“我不公主,我是你们公主的女儿。”凌笙歌看到禁卫军统领的表现就知道自己和母亲相似度还是很高的。
他们的马车不能进宫,圣戚和凌笙歌进了宫门后跟着前面的太监去了余国皇帝下朝后所在的御书房。
余国皇帝余呈灏今年三十九岁,比亲妹妹余紫真足足大了八岁,当年余紫真出嫁的时候他都已经二十有三,儿子都四岁了。
昨天他看到身边的泰公公慌张拿来一封信说是亲外甥女到了余国要来见他,随信带来的还有一块他非常熟悉的刺绣。
刺绣的花纹他见过无数次,妹妹紫真给他绣的香囊荷包还有手帕上都是一模一样的针法。
他的妹妹从小到大一直喜欢兰花,就算给他这个大男人绣的东西上都是这样清雅的花朵。
余呈灏在看到那片刺绣后惊喜万分,看到信上的内容说明日外甥女会来的时候立刻让人准备,顺便还通知了他的父皇和母后。
这一夜宫里很多人都没睡好,都期盼着第二天快点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