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青雀忍不住皱眉。
翻看起手上物件的速度都快了不少,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耽误了大事。
“这……这是谁给你的,来人可还说了什么?”无需细看,只打眼这么一扫,青雀就认出了手中玉牌的来历。
这与禧瑞身上那块,象征着五湖酒楼大东家的那块玉牌是一对。
玉牌一面光滑,另一面雕刻精细。
无论是色泽还是纹理,通通都昭示着,与禧瑞的那块,是出自同一块玉石。
青雀不敢轻忽,看了几眼后就小心收进了袖笼里。
转而问起了面前的小丫头,“快说啊,来人是男是女,可曾表明身份……”
要是她没认错,这块玉牌的主人就只能是薛镜。
可如今这天都黑了,他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呢?
且不说他们今天刚刚见过,就算是有什么事,他们私下也不是没有联系的渠道。
就这么直接的找到家里来,哪怕是从后门传消息,也瞒不住府里的人呀。
青雀如今是既心焦又担忧。
心焦的是万一薛镜那边真有什么急事该怎么办。
担忧的就是,他这么直接的找过来,万一又给自家主子招来什么闲话可怎么办。
那小丫头被青雀的连声逼问给吓了一跳。
本就没有平复好的呼吸声,越发的急促,“姐姐,我……我不认识那人……那小公子。”
“他只说要求见府上的格格,指明了是要近日才从京城来的格格。”在青雀严肃认真的注视下,那小丫头勉强稳定住了心神。
一字一句的认真回答道,“他只说把这个交给格格看就行了,旁的倒是再没说什么。”
“哦对了,他还给了我这个。”小丫头半点不敢藏私,把薛镜给她的二两碎银也拿出来给青雀看了。
她还从来都没拿到过这么多的赏银呢。
这也是她如此尽心帮薛镜传话的主要原因。
“您看这……”小丫头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满心不舍,却又颤颤巍巍的朝着青雀伸出了手。
手心之上就是那二两碎银。
没想到自己只是多看了她几眼就被误会至此的青雀狠狠翻了个白眼。
“你自己留着吧。”她还不至于连底下人的这点赏钱都要昧下,“跟我去见格格。”
这事该怎么处理,青雀可不敢擅专。
只能是去回禀了主子。
至于这小丫头嘛……
要是主子有话要问,自然还是带着她更方便些。
哪怕是不问,她既掺和进了这些事里,后续也就免不得要对她进行一些安排,还是先把人给控制在眼皮子底下更保险些。
被这事一打搅,青雀是半点都想不起来还要去厨房拿什么燕窝的事了。
领着身后的小尾巴,脚步匆匆的就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好在她在出去之前,就按照禧瑞的吩咐,打发走了其他下人。
现在整个小院里,除了轮值守夜的人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人逗留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