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华灯初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不停地掠过他英俊的面容,让人清晰地看到他的下颚越来越紧绷。
不知道是电话那边的人说话太久,还是傅行之听得有些心不在焉,车厢了出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静寂。
电话大概空了一分钟,对方试探性的喊了两声:“老傅,老傅?”
一动不动坐着的傅行之,直到指尖的烟燃烧的尽头,烫到了他的手指,他才回神儿,掐灭了烟,给对方回了个:“嗯。”
电话那边的时翌,听到傅行之的回应,继续往下说:“你最近是不是停药了?”
面对这个问题,傅行之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的波动。
知道傅行之在听的时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说:“除了头疼加重,出现一闪而过的片段,还有没有其他症状?”
“有时间到医院来一趟,我给你做个全面检查。”
……
“你听到没有?你别不当回事。”
在时翌第三次开口后,傅行之终于有了反应,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对着手机说了句:“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上周日下午,他来嵩山的时候,他的心里就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些什么,尽管他已经将故事猜了个大概,甚至是板上钉钉,即使故事的主人公并不是他。
但是,他还是想去听一听,关于她的故事。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那天他从学校离开后,输入导航,规划了前往程老师所在镇子的路线。
车子行驶了差不多40分钟,在下午两点一刻他到达了目的地。
镇子不同于城市,很多道路只通了一半,要么就是巷子窄到过不了车。
夏天天气炎热,此刻又正是阳光最热烈的时候,街道上并没有几个人。
傅行之一边开着车,一边时不时的从落下的车窗往外看,终于在他开着车子绕了将近20分钟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过路人。
他下了车,询问对方知不知道程老师家在哪,对方指着不远处一家的楼房,说:“那个就是程老师家,程老师本事可大了,学生个个有出息。”
那人说着打量了一眼傅行之,见他一身西装革履的,皮肤白净到在太阳的照射下几乎反光,一下就猜出他是从城里来的,接着开口询问了一番:“你是程老师的学生吧?每年逢年过节都会有学生来家里看他,像你这个时间来的倒是不多。”
“你去吧,我刚从那路过,家里有人。”
傅行之冲对方,微笑了一下,道谢后,重新坐回了车里,身上的西装早已被汗水浸透,脸颊也挂满了汗珠。
他想起刚才那人的话,不由的自嘲了一下,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傅行之把车停在路边,进去之前,他突然想起自己在车后备箱放着两盒上好的茶叶,就绕到车尾拎了出来,踏进了程老师的家。
大门敞开着,傅行之走了进去,院子不是特别大,种满了花花草草,只留下一米多宽的距离,铺了几个石板小道通往不同的房间。
傅行之往里走了两步,才出声道:“请问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