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春秋道:“可是看他和玄炫很熟啊。”
玄妙可朝天翻了一个白眼:“是他一头热。”
萧春夏摸着下巴想了一会,他平时没少被玄妙可荼毒,思想都有点歪了:“你的意思是他对你哥哥有意思?”
玄妙可道:“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玄炫不是省油的灯,萧春夏总觉得如果月羽真的是对玄炫存了那种心思,只怕会被玄炫收拾得光溜溜的。
“强强相遇,鹿死谁手犹未知。”萧春夏下结论。
玄妙可惊奇地看着他:“小夏,你腐了。”
“师傅你教导有方。”萧春夏马屁拍得很顺溜。
旁边的萧春秋听得脸皮直抽,哥哥都被玄妙可这个魔女带坏了。
白天别说人,晚上莫讲鬼。
萧春夏才刚转头打算和玄炫商量如何近距离观察桑菊而又不让她起疑心,还没来得及开口,身边的玄妙可就顶了顶他的腰,一回头,只见走廊的一头,一个穿着洁白的医生袍的女子娉婷走来,正是桑菊。
桑菊个子不高,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瘦,仿佛宽大的医生袍之下包裹着的是一截竹竿,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走。
小巧的瓜子脸,柳眉杏眼,论相貌,桑菊称得上娇俏,可是她这个人却让人觉得很不自在。
她的头发很长,黑油油得发亮,从中间分开编织成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她的肤色是那种极不健康的苍白,眼窝下一圈淡青,感觉就像白面粉上的两圈烟灰,因为瘦的缘故,脖子上青筋隐约可见,眼睛宛如一汪望不见底的死潭,波澜不兴,透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看到萧家兄弟,桑菊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极古怪的笑容来,“萧医生。”
轻得仿佛随时都会断的声音让萧春夏浑身冒鸡皮疙瘩,他挤出一个笑容:“这么巧,桑医生。”
桑菊看向萧春秋,嘴角往上扯出笑容:“这是萧医生的兄弟吧?看这张脸就知道。”
萧春夏干笑:“舍弟。”
萧春秋瞧了桑菊两眼,觉得这个女人阴阳怪气的。
桑菊捋了一下麻花辫,本该是妩媚的动作在她做来却带着一种别扭。
嘶,萧春秋忍不住搓了一下手臂。
桑菊又捋了一下麻花辫,嘴角含笑地看玄妙可:“这位是?”
桑菊说话阴声细气的,玄妙可听着有点反感。
萧春夏道:“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呵呵。”桑菊意义不明地笑了两声,招呼也不打便转身离开了。
萧春秋戳了戳脑袋,狐疑地问:“这个女人这里有问题么?”
萧春夏回头问玄炫:“如何?她是人么?”
桑菊身上有一股强烈的怨气,印堂阴气笼罩,乍看之下像被冤魂附身,然而桑菊神志清醒,说话条理清晰,双眼有神,并不像是鬼上身,一时之间,玄炫也说不准桑菊是怎样一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