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火锅显然是闫老实觉得过意不去,特意一家三口上店来吃的,算是还自己家的人情,也算是避免他人说自己的女儿吃白食。
李家香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自然是知道的。
后来,桃姐儿来的次数少了,却不如阿琴嫂那样还得给家香店带麻烦过来。
渐渐地,就不来了。
李家香也就没放在心上。
那天,家香的高跟鞋的鞋跟坏了,要去换一个鞋跟,就到了闫老实的摊上补鞋。
鞋子补好后,闫老实一抬眼看是家香,这钱硬是没收。
李家香却是硬塞,最后还是没赢过闫老实,钱没付出去。
“家香老板,我怎么能收你的钱呐。这桃姐儿可没少麻烦你。”闫老实道。
“这算啥事儿阿,你这是一针一刀挣的辛苦钱,收了吧!”李家香道。
“老板,你知道我一天赚多少钱吗?”闫老实见旁边没人,给李家香伸了一个食指。
“一千!”闫老实道。
“哇,这么多?”李家香道。
“是阿,这附近就我这一家鞋店,我还擦皮鞋。你算算?”闫老实道。
“是阿,这还真的小生意,不可细算流水阿!”李家香道。
“嗯,你说,这去广东阿,北京那些地方打工,有我挣得多吗?”闫老实道。
“没有!没有!”李家香道。
“桃姐儿最近去哪了阿?”李家香又问道。
“我们把她进了精神病院。”阿琴嫂道。
“现在情况有没有好转阿?”李家香问道。
“哎,就那样,好不了,也坏不了。但是我们实在没有精力去管她。”阿琴嫂道。
说着说着,阿琴嫂就哭了。
李家香想到此前喜欢上银杏酒楼来吃饭的一个华西的医生。
这医生就是先前给李天亮治疗眼睛的医生的顶头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