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白的耳廓被日光一映,脉络可见。
晏珩看着,眸光明显的滞了下。
耳边是他低沉的声音:“知道吗?眼珠子可不是随便就能抠掉的,它远比你想的要嵌的牢固。”
“对于不知技巧的人来说,用匕首挖更快捷省力。”
这厮!
故意的吓唬她!
玉卿卿咬了咬牙,偏头看着他,没错过他眼底的灼灼的笑意。
晏珩亦看着她,继续说道:“不过,就算有更简单的办法,我也不建议你去尝试。”
“因为,挖人眼珠子是犯法的。”
“京兆府的大牢,你应该不想去住了吧?”
玉卿卿哪能被他唬住?深吸一口气,刚要说话,马车却忽的动了,她整个不稳的往前一栽,只听咚的一声响,脑袋磕在了他的脑袋上。
她捂着头,嘶着声道:“你脑袋铁做的?这么硬。”
晏珩正揉着额头,闻言好笑道:“我还想说你的脑袋是不是石头做的呢?我都磕出包了。”
“我也有包!”玉卿卿气恼的揭开手,指着额头上的鸡蛋大小的红印。
晏珩看一眼,神色大变,夸张的“哎呦”了声:“完了完了,这破相了啊。”说着伸着手指点了点,鼓起的包比他的还要硬点。
玉卿卿瞧他如此,信以为真,惊的呆了呆:“真破相了?!”
晏珩听言一愕,旋即忍俊不禁的道:“当然是假的。”说着又点了点她额头的包,苦恼道:“这也没个熟鸡蛋,若放任不管,估计要淤青了。”
玉卿卿哪里会想到,他有如此戏弄人的这一面。
瞧他笑的这般明朗、无防备,不觉又是呆了呆。
回过神后低下了头,摸着额头道:“不妨事。”
就算是破了相,也不妨事的。
晏珩看她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猜想着道:“你是在担心自己的病况吗?”
玉卿卿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这人能看穿人心不成?
晏珩看她如此便知是猜对了。
语重心长的道:“既担心,那就好生的听大夫的话。”
“整日这么奔波操劳,没病也要累出病了。”
这些话,她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无奈扶额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唠叨呢?”
“以前?”晏珩嚼着这两个字眼,面色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