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听言道:“不无道理,你接着说。”
玉卿卿道:“我这里刚要有一个机会。”
“你或许听说了,隔壁街上的金楼首饰铺子的掌柜要嫁女,过几日新娘子的夫家要来接亲,而新娘子家也要有人去送亲。”
“虽是姻亲关系,但这两家的小厮肯定是互相不识的,若伪装一番,藏到送亲的队伍中去,或比藏在酒桶中更能多些可变之机。”
晏珩原本只是为了试探大槑,所以计划周全不周全完全不重要。
是她问,他才随口说了这么一嘴。
但听她这计划,想是已经筹谋多日的了。
可她一直未曾向他提起过只言片语。
是觉得他不信任她吧?
想到他们昨晚摔下马后,她哭着说出的话。。。这会子再瞧着她这殚精竭虑的眉眼,他心头忽然刺扎扎的不舒坦。
皱眉道:“你还是没说明白,打算怎么报仇?”
玉卿卿道:“若我猜想的不错,那送亲队伍会和玉知杭迎面碰上。”
“他一个京官,若是当场瞧见了不知身份的人虐杀平民百姓的迎亲队伍,你说他会不会管?”
前世,并不是玉知杭去的贺州。
但去的那位朝官在回京之日却与迎亲队伍碰上了,而他因倨傲不让路,后被言官参了,皇上重斥了他。
晏珩听完这话,有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又将她的计划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晏珩不确定道:“你是想制造玉知杭与傅仲之间的嫌隙?”
“而后,借由傅仲的手打压玉家。”
她竟能想到如此层面?
这么看的话,他依旧是小瞧了她。
玉卿卿没错过他眼底的惊骇。
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发慌。
应该没人会喜欢心思诡谲的人吧?
她垂下眼,自嘲的道:“眼看高楼起,眼看高楼塌。”
“在我看来,这是最过瘾的报仇了。”
晏珩笑道:“你到底是在替自己报仇,还是为我出气?”
玉卿卿有些诧异的抬起头。
从他的脸上以及语调中,并未察觉出丝毫的异样来。
难道他不觉得她很可怕吗?
“自。。。自然是,是为我自己啊。”玉卿卿有些磕巴的道:“不过,若能趁机也替你出口气,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