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英明一世,怎么生了你这个蠢货?”
“就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成?你脖子上面顶了个什么?猪头吗?”
“七八十岁的人了,还得老子给你擦屁股,真他娘的长脸!”
“”
许家堡禁地之中,许家老祖对着儿子许文君,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
仍觉不解气的他,对着许文君的脸,抽了几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蠢货!废物!白痴!”
许家老祖双手负在身后,原地踱了好几个圈子后,终是咬牙说道:“带上那件宝物,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青阳宗。
见了那个老家伙以后,什么也不要说,只需把东西交给他,他自会出手摆平这一切的。”
说到最后,许家老祖又猛地踹了许文君几脚,怒骂道:“为了那个好色之徒,为了你的一己之私,坏了我许家的千年大计,你,你真该死啊!”
要不是许文君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一定用世间最残酷的刑罚,将其折磨致死。
“父亲息怒,一切都是孩儿的错。”
许文君嘴上说着认错的话,心里却是将袁不屈和宁缺等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他暗暗下定决心,若是碰见这几人,一定会要他们生不如死。
老家老祖怒喝道:“滚!别再来打搅老子!”
“孩儿告退。”
许文君走出禁地以后,脸上的惭愧和难过立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鸷暴戾。
在离开许家堡之前,他给自己的贴身护卫下达了一个命令。
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那个断了一臂的残废,以及那六个灭了谢家的家伙。
被许文君心心念念记挂着的袁不屈,前不久刚刚完成了一个七杀楼发布的新任务,领取了不菲的报酬。
此时的他,正带着三位道仆,在一处小镇中休养歇息。
“恭喜大人,恭喜润珠。”
张海端起酒杯,对着二人挤眉弄眼一番,随即露出一副男人才懂的暧昧笑意,道:“润珠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今天必须得多喝点儿。”
王武用手肘顶了顶张海,虽然刻意压低嗓门,但声音还是很大,道:“喝什么喝,喝多了怎么洞房?难道你想大人今天晚上孤枕难眠?”
“去你的。”
润珠啐了一口,笑骂道:“老娘的酒量可不是盖的,就算是你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老娘的对手!喝!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面颊陀红的袁不屈,笑意涔涔地看着不断拼酒打闹的三人,只觉得心中暖暖的。
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
干的虽然是刀口上舔血的活计,但好在有人时刻陪伴着,胜过那种清清淡淡的苦修日子。
唯一的遗憾就是,断了一条臂膀,余生只怕是没机会晋阶筑基境了。
想到这里,袁不屈不由多喝了几碗酒。
不知过了多久,酒意上头的张海遽然向后倒去,没过多久,便响起一阵响亮的鼾声。
张海‘阵亡’以后没多久,王武就被润珠灌得钻到了桌子底下。
“喝酒,老娘就没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