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以后前老板自然不能白养她,各种旁敲侧击让她出去接活,说好的福利一项也不给,还处处拿合同漏洞要挟她。陈一菲也不惯着,你有本事告我,咱俩硬刚。前老板知道这事他不怎么占理,想出个损招,隔三差五在网上抹黑她,想以此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屈服。
我陈姐什么社会没见过,你折腾去吧,老娘大不了退圈。当时陈一菲就想,熬到合同期满就不再续签了。
不过还没到期满,鄂非就接手了。
她本来也对这个鄂家的纨绔子弟不抱什么希望。但鄂非却和前老板不一样,问清情况后,真就再也不干涉她了。还日常给她做数据写通稿,意在维持一定曝光度。可以说,签下她金月一分钱没赚,还倒贴了给她维持热度的钱。陈一菲觉得鄂非靠谱,答应续签金月。当时这事还上过热搜。
别看陈一菲现在不演戏了,她在电影圈的地位不可撼动。这个岁数依然保持可以出镜的体态,脸上就算有些皱纹,你能看到的也是一个在自然中老去的美丽女子,就算在这个年龄,她的魅力也吸引着很多人。
除了电影圈,她也是时尚圈的宠儿,是很多贵妇眼中的标板。要知道,顶级奢侈品的客户很多都是她那个年龄段的贵妇。她的风姿是那些贵妇们的目标。所以她穿的高定,会被高价拍出,她相中的品牌,也会被别的贵妇追捧。
能让她盛装出席,这种晚宴的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想到这,费利和明娜都沉默了。
明娜本来只是想凑个热闹,有高定穿不来是傻子;费利也只是觉得来凑数,人多力量大。谁知金月把杀手锏陈姐都搬来了,看来事态的确是挺严重的。
明娜心想,老板可真是面子大,居然请动了陈姐,而且时间这么紧。
三人到了鄂莹的别墅,在门口居然又遇到了一个人。
费利:“你也来了?”
谢司礼见到费利很高兴:“哥。我没事干,白总叫我过来凑热闹。”
费利心说,小白还真是能拉人头。
谢司礼本来期待《碎花白裙》能让他上道,可惜后来费利出事了,剧被压,他也没了出头机会。费利窝在家中不敢见人的时候,谢司礼也只能接一些奇奇怪怪的廉价综艺。不过幸好费利再次翻身,《碎花白裙》虽然还未播出,热度已经炒起。
他知道大家都是奔着费利去的,但自己毕竟是主角,在各种片花中露脸,于是团队顺水推舟,也让大众对他有个基本了解。别说,虽然和费利的光芒比他不值一提,但居然被很多人注意到。近期也是工作满满。
他一直觉得费利是他的贵人。如果不是他教会自己演戏,自己早就不在娱乐圈了。所以见到费利,他就会想到那一段让他走出人生低谷的快乐时光。
陈一菲直接去晚宴会场,不会先来鄂莹家。这让费利有些失望,他还没见过陈姐呢。
谢司礼和费利归小白管,明娜跟小慧走。鄂莹并不在家。
鄂莹家的这个别墅,并不是他们常住的。不过金月到这里距离最近,小白和杜笛兰经常跑来约会。鄂莹想让鄂非来看她,也会在这里请他吃饭。
别墅整整一层,都被弄成了工作间。小白从公司搬来各种要用的物品和服装,请来化妆师造型师。
要说还得是白总,金月一枝花,平常不务正业也不爱应酬,但就是人见人爱。别人拼命维系的关系,他笑一笑就成亲友了。这不,时间如此紧迫,他还能搞来高定品牌方,叫来业内顶级造型师化妆师。某种意义上来讲,还真是个天赋秉异的人。
造型师为谢司礼选择了一套很素雅的白色西装,看上去没什么亮点。但随即,他像变魔术一样拿出来一些首饰和胸针之类的装饰。这些珠宝都是中国风,设计华丽,颜色丰富。发型师给谢司礼做了个复古发型,然后让他带上耳钉戒指,别上胸针袖扣,还弄了个十分贵气的金丝眼镜,整个造型居然一下子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时光中穿梭过来的民国阔少。搭配上谢司礼挺拔的身段,还真是有些气势。
费利这边完事了,造型师和化妆师都出去休息,只有小白和他共处一室。
今天不是演出,不需要上镜,所以化妆程序不会太繁琐。费利天生的好脸蛋,在日常生活中着实不需要太多打磨。
但费利有些不安,他问小白:“不是家宴么,怎么规格这么高?而且我们这些外人能让进吗?”
小白道:“跟你讲了嘛,说来话长,你跟着我们去就行。”
费利命令道:“那你就给我长话短说。”
小白嫌麻烦,“啧”了一声,但还是款款介绍起来。
鄂家新年的这个晚宴,虽然是家宴,但却暗藏杀机。
鄂家家族不小,虽然鄂朝辉拥有绝对权利,但他的大小亲戚和女眷外戚也多多少少想要分一杯羹,这里面当然也涉及一些别的家族。名门望族之间的联姻再正常不过。所以每年的这个家宴,就是各家一年一度争风吃醋的好日子。有些人是为了讨好鄂朝辉,有些人是为了拉拢鄂莹,还有想要结交秦徵鄂储的,每个人心中都有个小算盘,去靠近对自己最有利的人。
鄂家现在不统一,鄂莹一派和秦徵鄂储一派显然针锋相对,他们也会在晚宴上物色那些能帮助自己的人。分家的的亲戚们为了不被别的亲戚挤兑,会稍微抖抖威风。总之,远近亲疏各个家庭都会带来一些吃饭的家伙,说白了就是亮军火。
所以这个晚宴不仅会招待鄂家人,也会招待各家人请来助阵的一些人物。
不过鄂非以前参加家宴从来都是形单影只。他不是个招摇的人,也不在乎自己在鄂家什么地位。他每年就是去露个脸,告诉大家,我还没死。当然,宴会上少不了对他的阴阳怪气。他不善言语,也不在乎,任凭别人胡说。倒是鄂莹有时候听不下去,会为他回怼两句。
费利奇怪:“按你那么说,这晚宴鄂非参加与不参加也没什么区别。他被别人阴阳也不是一天两天,咱们至于这么大张旗鼓给他站台吗?”
小白站在费利身后,依然是一脸淡然的笑意,看着镜子中的费利,道:“往年是没什么关系,但今年关系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