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非下意识躲开。却见斋藤春子笑眯眯地站在眼前。
她道:“鄂小姐还真是火爆脾气。”顿了顿,又道,“啊,对了,她现在已经不是鄂小姐了。”
鄂非双眼圆睁:“是你?”
斋藤春子笑得更妩媚了:“我说过,和我结婚,你就是鄂家的继承人。”
早该想到的!
不仅让秦徵一系在鄂家彻底失去话语权,还让鄂家在全天下面前颜面尽失。对鄂家怀有如此恶意的人,除了斋藤春子还有谁?而且秦徵这么多年隐藏得天衣无缝,突然间却暴露了。能这样手眼通天的,除了斋藤抚子他也想不出第二个。
想到这,鄂非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费利现在人在外地拍戏。鄂非上次在病房和斋藤相遇之后,就给费利请了两个保镖,时时刻刻看着他,差点连他拉屎也要监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确定万无一失。
斋藤春子娟秀的小嘴抿了抿,仿佛看出了鄂非的想法,道:“我父亲还不知道你那位情人呢。我挺喜欢他的。我们让他活下来,好不好?”
鄂非在斋藤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感情。人生头一次,他感到汗毛倒立,一股寒气顺着脊椎蔓延上来,让他战栗。
他倒抽一口气。斋藤抚子却温柔地牵起了他的手,把他的小臂放在怀中。
她冲鄂非莞尔一笑,道:“我们去见鄂非先生的父亲吧。”说完,她轻轻叩了叩病房的房门。
鄂非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病房的,只是被斋藤抱着手臂,牵进屋内。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鄂莹看到斋藤春子挽着鄂非的手臂走进来时,面露惊讶。而鄂储眼中,却多是嫉恨。
鄂非呆呆地看着病床上的鄂朝辉。
鄂朝辉从来没有正眼看过鄂非,甚至排斥他,主要因为他的母亲孙媛媛。鄂莹手握鄂家重权,工作出色口碑又好。但她已经嫁做人妇,是杜家的人,不能把所有权交给她。鄂娇就是个宠坏了的小女孩,鳄鱼的业务可以给她一块,但不能全给她。鄂储虽然也不学无术,但架不住秦徵是个十分精明的女人。让他们母女接手也不是坏事。
但秦徵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对鄂储还像以前一样宠爱?让鄂储继承,岂不是更长了秦徵的志气?最坏的情况,秦徵要是和别的男人重归于好,鳄鱼可就不姓鄂了。这样一比较,孙媛媛虽然不招人喜欢,但她从来没有对不起鄂朝辉。鄂非虽然也不招人喜欢,但确实聪明能干,有自己年轻时候的风范。
再加上斋藤家的胁迫,似乎继承人除了鄂非以外,别无他选了。
鄂朝辉看了一眼斋藤,对鄂非说了一句和鄂娇一样的话:“你满意了吗?”
鄂非听到这话回过神来,他嘴唇颤抖,看着鄂朝辉,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如您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