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雪国的人攻了过来,我一个人抱着一身血伤,潜入湖中的密道里,跑了百里才让雪国的人停止了追杀。
于是我花了一年的时间补习歌舞,寻了人面皮的好手艺,换了张脸来雪国选了舞女。
果然,在那大殿的宴会上,看见了那个家伙。
眼睛生的和冰珠子一样,真是好看,我冷冷一笑。他搂着两个绿裳的舞女,微微笑着,长发散在了月光里。
他还是极好看的样子。我冷冷一笑,却听见一句,:“主上,火国有意和亲。”
他挥了挥袖:“准!”
竟然是雪国国主!
我心下思索着,居然忘了跳舞,几十个舞女就我定在了那儿,他抬头看了过来,微微笑着,抬手指着我:“你,过来。”
我惊得战战地走了过去,他眯着眼睛看着我,挑起我的下巴,笑道:“这舞女,赏她…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
“奴婢不是故意的。”
“四十。”
……
那一夜,我的背部被打的稀巴烂。我咬咬牙,一个人在那儿上药。一个小姑娘看着我问:“要帮助吗?”
小姑娘穿着嫩黄缎子,机灵可爱的样子。
我咬咬牙,点点头。
我故意道:“这主上道是狠心。”
她扑哧笑了:“我们主上最喜女色,但对一般女色,向来不亲近。”
这是什么理。
“他流连声色,做事情却是极心狠手辣的。”
素有所闻,雪国国主,心思阴暗。
我不禁挥了挥手,暗自冷笑起来。我现在这副面皮可是上上上乘,倾国也不成问题的,只是我那原来那张脸还藏在这张面皮下面。虽不倾城,但也是能迷倒几个人的。
我静静一笑,便谢了小姑娘离开了这里。
我几步轻功跑去了火国边界上的灵深人家。这里的灵深阁是出了名的交易所。我进去后不久便草草出来了。出来的路上偶遇一个白面书生,他喝得极醉,却被灵蛇咬了一口。我便帮他吸了蛇毒,放他在灵深阁,又回了雪国。
我边走,在落花的路上,边踩着碎步。这时候突然蹦过来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凉凉。”
我一惊,回头看到了竹土。
他的左脖子上被狠狠用月鞭打过的痕迹还在。我突然落下泪来。他伸手把我的眼泪擦掉,轻轻揽我入怀,轻轻把唇附在我脸上。
我安静的没有动。只是过了会儿后退了两步。
我问他:“可是他伤了你?”
“雪国国主景仁。”
我又扯起嘴角微微一笑:“我知道,但你凭我的身段就认出了我?”
他一愣。
我微笑道:“别装了,扯在你的皮,你又是哪位,来占我便宜?”
他撕下面皮,露出一张白嫩的小脸。
“书生!”
书生交代,他与竹土是密友,竹土现在还躺在床上没下来呢,伤得惨目忍睹,而书生也却是火国的二公子,迟融。
他问我:“你与灵深阁结契了?”
我问问一笑,:“可不是。”
我努努嘴,从木桩子下掏出一罐子酒,丢给他:“这可是我从这雪国的酒窖里偷来的好酒。”
他也笑了,从身后的桃花木下掏出几罐子的酒,笑道:“我这酒怕是比你的更好。”